金翃去了瑞州。新的崗位,各種複雜的人事,讓他十分繁忙。他偶爾也給青荷寫信,那個青澀又通透的女孩讓他念念不忘。青荷給他回信時他都會特別開心。她的文筆像她的人一樣清澈,像一股清流,充滿衝動的力量。
青荷:展信佳!原本想給你打電話,可是過於直白的表達已不足表達我的內心。所以選擇給你寫信,願你能感受到我的誠心。離開清溪到達瑞州,新的工作崗位十分繁忙,可是在忙碌的空隙,我總是想起你。那天與你匆匆而別,你似乎還在為我的冒犯而惱怒。我承認自己唐突了你,可是青荷,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時,誰都會情不自禁的。我甚至不能保證,在下一次與你見麵時,我會不會忍住想冒犯你的衝動。收到此信時,希望你已經氣消了。
上回路過你單位,匆匆看了你一眼,周邊都是閑雜人等,也不方便與你講話。現在總算沒那麼忙了,這個周末我想去看你,求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就算是可憐我吧,我那麼想你,你總不能不讓我親近的。
青荷讀完信時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封信如同珍寶一樣放在桌子最裏邊的抽屜裏,一個人坐了許久,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那麼春心蕩漾。她重活了一世,修煉依然不夠。
第二天一早起來,青荷就在書桌前給金翃寫信。
金翃:展信佳!你說周末要過來看我,可是我還是要給你寫封回信。就算在當下,電話與bb機讓溝通變得便捷,可是信件的意義終究是不同的。窗外,已經是春天的景色,林子裏的鬆鼠成雙成對地跑出來,因為時間與季節的原因,戀愛似乎是一種本能。
過去,我所得的所有教育似乎都在規勸我,要摒棄身體的本能與衝動,要克製。人生的路太長了,而快樂是稀少物。我們不能把快樂一瞬間就用完。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對世事總是充滿懷疑,包括你的喜歡。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啊,你確定會喜歡我這麼真實的樣子嗎?
青荷終究是冷靜的,她給熱戀中的戀人潑冷水,同時勸自己要矜持,不要輕易陷進去。那封在周末沒到的時候就到達金翃手裏。金翃讀完後愣了一會兒。那個晚上,金翃給青荷打電話。聽著他男性氣息濃鬱的聲音,青荷馬上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他問她:你在幹什麼呢?她:在準備明天上課的內容呢!他:有沒有想我?她沉默。他:我常常想你,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你好誇張哦!他:真的,青荷,求你了,相信我好不好?她:相信和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他:相信我你才可以讓我做你男朋友啊!她:嘿,你不覺得太快了嗎?他:我忍不了了,我也想要像你說的鬆鼠那樣,有女朋友。寶寶,鬆鼠和它女朋友之間會做什麼呢?青荷瞬間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金翃,你不要太過分了!她聲音綿軟,沒有多少殺傷力,反逗得金翃哈哈大笑。這一回合,青荷顯然又輸了。
周末見麵的時候他就收斂多了。怕嚇到她,就帶她去山上看風景,給她采山野的鮮花,放進洗幹淨的玻璃瓶裏,小心翼翼地逗她開心。他給她買裙子,他眼光好,瑞州市區的裙子果然適合青春靚麗的青荷。他抱著她,見她沒有很抗拒,才敢去親她。
青荷已經招架不住金翃的殷勤,雖然他周末有時候會出現,有時候忙起來就不來了。但是他會給她寫信,告訴她他如何仰慕她。他買的裙子,摘的野花她都喜歡。他給她拍的照片洗出來,請路人拍的照片也洗出來,他們倆一起站在一棵樹下,金童玉女的一對,十分養眼。年輕的戀愛濃得像化不開的蜜,總免不了要擦槍走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