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辦公室內的談話頓時戛然而止。
麵對學校的校董之一，禿頭老劉反應最為及時，連忙起身迎上去。
“秦洛媽媽？你怎麼來了？”
邊說還邊拉了凳子過來，招呼秦母坐下。
秦母擺了擺手，一副煩擾的模樣。
“不坐了，這孩子在學校不懂事，肯定給你們老師添了不少麻煩吧？我作為家長怎麼好意思坐。”
見秦母不耐地瞥了秦芽一眼，老劉這才反應過來，這位也是秦芽名義上的“母親”。
以往秦母每次來學校都是為了了解秦洛的情況，也許是因為秦芽是養女，秦母從來沒有問過她一句，所以老劉剛剛才沒反應過來，喊了句“秦洛媽媽”。
不過聽秦母這話，老劉肯定不會覺得秦母是在說秦洛不懂事。
可要是說秦芽吧，她除了成績差一點，倒也沒什麼其他問題。
老劉隻能含糊道。
“沒有沒有，秦芽在學校表現還是很不錯的，聽任課老師說，最近學習也很認真，是吧楊老師？”
說完給英語老師使眼色。
英語老師剛還在和老劉商量秦芽的事兒呢，被秦芽的要求弄得有些惱火，可是在人家家長麵前，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就衝秦母幹巴巴地笑了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秦芽倒是平靜，看著秦母對她嫌棄的表情，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
班主任老劉還在跟秦母客套，秦芽一言不發站在一旁，其實是盯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麵板若有所思。
剛剛秦母進門的時候，指數往上跳了一點兒，這會兒已經不動了，她在想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刷一刷秦母的指數。
這時老劉突然轉頭問秦芽。
“這樣，剛好你媽媽也來了，你剛剛說的事情，要不然還是先跟你媽媽說一聲，再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樣？”
秦芽直接拒絕。
“不用商量，這就是我的想法，如果對我的能力有任何質疑，我可以接受測試。”
聞言，英語老師默默翻了個白眼，老劉也露出為難的表情。
秦母露出疑惑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老劉連忙解釋。
“是這樣，學校現在在選拔學生參加過兩個月的全國高校英語演講賽，秦芽同學毛遂自薦，這是好事，但是這次比賽事關學校聲譽，而且決賽時還要出省一個星期……”
話說到這兒，秦母冷哼了一聲。
“不用理她，我們家孩子我知道她的水平。”
又轉頭對秦芽說：“老師都說了是全國的比賽，在外麵又不像你在家裏，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懂事？”
秦芽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她可是看過的，沒有一門能入眼，英語肯定也很差。
就這還湊什麼熱鬧？
秦芽沒有理會秦母，隻是堅持對班主任說。
“我可以接受測試，如果測試之後，老師們都覺得英語課代表比我更合適，我不會再糾纏，但是我不接受名額就直接內定給了她。”
秦母一聽，火氣來了。
“誒，你這孩子……”
老劉連忙打圓場。
“沒事沒事，秦……芽媽媽，秦芽同學有熱情是好事，我們確實應該給所有同學一次機會。”
“這樣吧秦芽，這次名額我會跟主任說，改成同學自願報名，公開選拔的方式，你想參加就自己去爭取，到時候可得自己把握住機會，知道了嗎？”
秦芽連忙應下來。
英語老師心生不悅，但班主任都決定好了，她隻能不鹹不淡來了一句。
“行吧，那我也隻能配合工作了，畢竟秦芽同學這麼有熱情。”
秦芽又彎腰向老劉鞠了一躬。
“謝謝班主任。”
說完也不理會秦母，直接轉身出去了。
“老師你不用慣著她，誒，這孩子……”
秦母還想再說，見秦芽走了，連忙跟著追出去。
秦芽大步往前走，秦母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在後麵追。
“你給我站住！”
秦母今天穿了條緊身的一步裙，根本跑不快，而秦芽就像故意似的，步子又快又急，很快甩出她一大截。
終於，她忍不住喊了一聲。
“秦芽！”
秦芽這才停住回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你在喊我啊。”
秦母：！！
氣死我了！
秦芽剛剛在辦公室，真是一點都不給她麵子，當眾就甩她臉子，真是太讓她難堪了。
秦母快步上前。
“長輩過來找你，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有，那個比賽你怎麼都不跟家裏說一聲，好歹我也是你媽媽。”
秦芽一本正經。
“子孝的前提是母慈。”
秦母拔高語調。
“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媽不稱職了？好歹當年我也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