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拐彎抹角的告訴你,因為她之前跟你家的關係,所以才不敢答應。”
晏書賀有點抽風,順口就問他:“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現在就該換換路數。”
晏書賀:“……怎麼換?”
見晏書賀追問,路喬精神振奮,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技巧甩了出來。
“就因為這麼久你一直都黏在從嘉身邊,讓她沒時間認清內心。現在你就應該多少拉開點距離,類似欲擒故縱的套路,但你不能不理她,你要找點真的事情然後離開她幾天。”
“如果從嘉喜歡你,肯定會路出馬腳。”
這玩意兒的話聽到一半,晏書賀就失了耐心。
隻想回一句——我信你的鬼,於是當即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從嘉比一般女孩子要少耐心和安全感,如果真使了欲擒故縱,隻怕等他再打探的時候,此時的春日融融又變回了西伯利亞寒流。
隻是好死不死,去年離開時投資的產業內部生了動蕩,需要晏書賀過去簽個合約。
這下他沒欲擒故縱的心思,落在路喬眼中,也變成口是心非來。
晏書賀被笑了幾通,懶得解釋。
索性不做不休順便也想試試。
周日晚上,曲又寧跟褚杭終於正式離婚。
晏書賀給從嘉發了消息,得知她在外麵陪曲又寧通宵。隻叮嚀了幾句注意安全,也沒問他們在哪兒,轉頭就接到了路喬的電話。
劇組馬上殺青,路喬回了雙和,想今晚跟他們出去玩玩。
想到明天就要走,晏書賀本想拒絕,卻聽見路喬鬼鬼祟祟的說:“我看見從嘉了。”
“那她在我就更不能來了。”
晏書賀拖著調子,“我這不是要力爭學會你給我的野路子嗎。”
路喬心急:“可晏則安他媽的也在。”
本意是不想讓從嘉誤以為,自己跟蹤她。
可聽見晏則安,他想到周五在餐桌上,孟婉茹說的那些話,以及晏則安的眼神。
晏書賀本能不大想讓晏則安見到從嘉。
確定地址,晏書賀直接開車過去。
-
會所包間裏。
沙發上坐著的,全是曲又寧這麼些年來,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從嘉坐在角落裏,跟何文小口抿著酒,順便聊天。
她最近沒出門,先前因為遇見吳騰輝這事情,讓她多少有了點陰影。怕哪天不設防的再次遇上,出什麼事情。
吳騰輝這人,比吳心怡她母親要心狠的多。
當年吳心怡父親出了事兒,吳騰輝也被折騰的不像樣。後來吳心怡母親跟從新林,其實有多半都是吳騰輝出的主意。
這次在醫院遇見吳騰輝,也不知道是誰生病了。
想到在商場裏,遇見的吳心怡母女。
她媽媽的背影孱弱佝僂,明明是跟江倩不相上下的年紀,卻在這幾年忽然就變成了那樣。再加上碰見吳心怡的那次,她說她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
如此種種,擾得從嘉腦子一片亂麻。
忽然間旁邊衝過一陣力,有人朝茶幾上靠過去。
從嘉眼疾手快地擋住茶幾棱角,救了那女人的後腰,收回手時,不小心帶翻了旁邊的酒杯。漂亮的液體從裏麵灑出來,盡數都潑在從嘉光滑的小腿上。
“操,你們要命啊。”
那女人笑著罵了一聲,趕緊抽了幾張紙遞給從嘉:“嘉姐你沒事兒吧?”
從嘉擺擺手,捏著紙巾站起身。
“我去個廁所。”
何文拉住她:“沒喝多吧?”
從嘉反手彈了彈她手心:“就這點度數的酒,瞧不起我。”
邊說著話邊往出走。
包間裏本來也有獨立廁所,但那裏麵光線實在有些暗,從嘉不喜歡。外麵的廁所雖然有點遠,但好在燈光明亮,從嘉正好過去透透氣。
然而誰知剛經過兩扇門,就被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握住了手腕。
“嘉嘉……”
從嘉警惕回眸,正要動手,看見是醉酒喝紅了眼睛的晏則安,一時語塞:“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