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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書賀還要去找路喬, 沒拉著從嘉多留。
陪她去完廁所,把人送到包間門口。
晏書賀撥了下從嘉淩亂的頭發,視線凝在她鼻尖稍稍往下的位置, 目光暗淡。
指尖順勢滑到她耳朵邊, 輕輕觸碰了下:“注意安全。”
“……噢。”
從嘉渾渾噩噩的回到包間。
她離開的時間有些長,何文見人回來趕緊拉住她:“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就……有點事情。”從嘉目光閃躲。
不知是誰不知死活,忽然把包間的大燈打開, 房間裏麵瞬間明亮。
眾人都被這光芒刺激地稍稍眯起眼睛, 從嘉也是。
隻不過等她睜眼,發現何文正眼神奇怪的盯著自己看。
“幹嘛?”從嘉蹙眉。
何文狐疑:“你剛才出去幹嘛了?”
她們兩人聊得太專注,引得旁人也都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接連將目光落在從嘉的臉上, 眼中都露出玩味的笑意與好奇。
從嘉隻覺得這群人奇奇怪怪,摸了把臉問:“看我幹嘛啊?”
“嘉姐,你被強吻了嗎?”剛才朝茶幾倒過去的女人忍著笑意提醒,“你口紅都被蹭花了, 而且你的嘴角, 好像破了誒。”
這話一出, 從嘉的臉霎時間漲紅。
伸手捂住嘴巴罵她:“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被人強吻?!”
曲又寧今晚一首連一首唱的不停歇,這會兒終於聽到她們這邊的動靜,握著話筒走過來。沾染了酒氣的腳步都顯得晃晃悠悠, 半眯著眼盯著從嘉瞧。
“你的嘴——”
曲又寧瞪大眼睛,聲音從話筒裏揚開:“被狗咬了嗎?”
從嘉這下瞬間就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是察覺到,旁邊何文饒有興致的眼神,上下在她身上掃視。從嘉是真的覺得,現在如果腳下有個洞, 她一定二話不說就能跳下去。
忍著牙酸在沙發上坐了會兒。
感受到旁邊似有若無的八卦目光,從嘉忍無可忍。
抓起茶幾上的手機,縮進了旁邊的沙發角落裏,怨念極深的給晏書賀發消息。
【從嘉:。】
【111:怎麼了?】
看著輕描淡寫的這三個字,從嘉險些氣的厥過去。
【從嘉:我嘴破了。】
【111:破了嗎?那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感覺他似乎並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從嘉惱羞成怒地敲字:【你是不是有毒啊!是你把我嘴咬破了!】
【111:這樣。】
【111:那我過來給你吹吹?】
【從嘉:……】
【111:下次輕點。】
從嘉氣得摔了手機。
砸在沙發上,何文聽見動靜回眸,思忖著問:“姐妹,敢問罪魁禍首是晏書賀嗎?”
“晏書賀他也配。”
從嘉冷笑,這會兒像是被他氣的沒了理智似的:“咬我的是隻狗。”
“……”
“還他媽是個會說騷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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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都沒等到對方回答。
晏書賀失笑,不再去逗弄從嘉,收了手機放在旁邊。
“過幾天劇組殺青,你過來跟著吃個飯吧?”路喬靠在沙發裏,掩唇打了個嗬欠。
晏書賀懶散地抬眸掃過他:“時間?”
路喬:“應該是你哥婚禮結束後一天。”
晏書賀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與此同時,遲來的沈明森跟傅希推開而入。
四人時隔幾月終於又聚在一起。
晏書賀今晚沒喝酒,因為明早的飛機,他等會兒就得回去,待不了多久。恰好沈明森律所也還有點事情,他是抽空過來,隻坐了十幾分鍾。
聽路喬來回抱怨著取景的艱苦環境,不多久後,晏書賀跟沈明森對視一眼,兩人告別離開。
包間裏隻剩傅希跟苦哈哈的路喬。
“兄弟,喝酒嗎?”
路喬抬了抬杯子,傅希沉默片刻,跟他碰了杯。
另一邊。
沈明森跟晏書賀從電梯出來。
“昨天你讓我給你查的那個人,我知道是誰。”沈明森推開一樓玻璃大門,跟在晏書賀身邊,低聲說:“十幾年前明城那邊,發生了很大一起墜樓案,那男人就是受害者家屬。”
晏書賀腳步微頓,站在了路邊,猶疑未定地看向沈明森。
“你別這麼看著我。”他無奈地笑,“那男人叫吳騰輝,聽你說從嘉大概率喊他舅舅。我了解了一下,從嘉她媽媽並沒有姓吳的親戚,但查到明城那邊,發現這人是從嘉繼母的弟弟。”
當初助理給晏書賀查的從家資料,晏書賀此時仍舊分文未動,妥貼的保存在密碼箱裏。
他不清楚從家的關係,所以眼下沈明森說的這些,他也不太明白。
“明城墜樓案,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晏書賀不解皺眉:“就算是受害者打官司,那也不可能輾轉到雙和來請律師。況且那個時候,你也應該還沒有到聲名遠赫吧?”
沈明森點頭:“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