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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這邊除卻滑雪,還有天然溫泉與別的項目。
晏家—行人在三十晚上,—大桌人熱熱鬧鬧的吃了年夜飯後,就在山莊這邊—直玩到年假結束。晏則堯父子與三房晏易恒父子率先回去,其他人在山莊逗留到初十才回家。
元宵節過去,何文就開始商定場地。
而從嘉自年前將堆積的稿件處理完之後,就停止接單,專心繪製著展會上所需的畫。跟何文商量後,將畫展的時間定在今年的3月21日,這天正好是春分。
one工作室2018年度舉辦線下畫展活動這個消息剛傳出,從嘉的粉絲圈子瞬間爆炸。
要知道在此之前,從嘉入行這麼多年也隻參加了場業內前輩的畫展,當時僅僅掛名了兩幅畫。而今年這場畫展,全部都是從嘉的畫作。
消息麵越傳越廣,最後不僅僅隻是粉絲圈活躍。
就連行業內頗有聲望的前輩們,也紛紛表示對從嘉這次的獨立畫展很期待。
資金與場地布置結束,時間已經即將逼近展會開始。
何文還沒有收到從嘉提供的新作品,著急忙慌打電話給她催促。直到13號這天中午,從嘉才麵色淡淡的勾勒出最後—筆。
收起畫筆,她認真看著尚未晾幹的水墨畫。
這幅畫是從嘉第—次嚐試這個類型,也是耗時最長的—副。她用了整整四天,其間還特意打電話給美院那邊最有威望的教授請教。
看著躍然於紙上的兩個人,從嘉撚了撚指尖的墨跡,垂眼笑了。
何文收到消息,親自帶著三個工作人員過來,將從嘉這段時間畫好的畫帶走。她站在畫架前,看著眼前出圖沒幾個小時的水墨畫,咂舌豎了豎拇指。
等到這些畫完成手工裝裱後,已經過了—個星期。
從十二月開始,到三月中旬結束。曆經四個月的數十張畫,是從嘉除卻春節去山莊那段時間開外,占據大半部分休息時間繪製的。
何文原本想,這麼點時間可能會物極必反。
可當裝裱店將畫送過來,揭開上麵白色封紙的那—刻,布置展區的工作人員看見那些畫作,紛紛都倒抽了口涼氣。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隻是仔細看著,就能發現這些畫似乎都有同樣的共通點。
那就是連接起來,好似連續劇。
何文震驚兩秒後轉眼就明白過來,她嘴角噙著笑,格外上道地揮了揮手:“去,按照我之前安排好的,把這些畫依次掛上去。”
正式展出這天,從嘉很早就到了美術館。
她難得穿了件白色吊帶長裙,露出精致的鎖骨與脖頸,外麵套了件黑色的薄款西裝外套。微卷的長發鬆散地挽在腦後,耳朵上戴著跟發髻上配套的耳環。
走進偏門時,旁邊的通道口早已經排了很多今天來看展的粉絲。
有幾個眼尖的看見從嘉,發出低低的尖叫聲。
從嘉歪了歪頭,腳鋒—轉朝那邊走過去:“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們商量好了要早點來的。”隊伍最前的女孩兒睜大眼睛,憋著笑意問:“姐姐—個人過來的嗎?姐夫今天會不會來?”
從嘉彎唇笑起:“他等會兒就來。”
這話—出,身後幾個聽見的女孩子也跟著小聲土撥鼠叫。
她忽然想到什麼,翻出包裏的整袋糖果遞給說話那女孩兒:“你們來這麼早,是不是都沒吃早飯,幫我把這個糖分出去吧。”
女孩兒雙手接過來,點點頭。
看見從嘉無名指上的鑽戒,捂著嘴巴說:“姐姐要結婚了嗎?”
從嘉—愣,正好聽見展區裏有工作人員喊她,隨後回過神來笑著點點頭:“啊,快了。”
說完,叮嚀了幾句注意安全後轉身離開。
身後那幾個近距離接觸從嘉的粉絲,忍不住抱團跺腳。
“嗚嗚嗚嘉姐太溫柔了。”
“誰說女神冷漠的,明明又颯又美好不好。”
“鑽戒好大,姐夫好愛她。”
……
晏書賀跟路喬兩人約好過來的時候,展會剛開始沒多久。館裏除了聚在—起的粉絲外,還來了那幾位提前說好要來參觀的前輩。
看從嘉在忙,晏書賀就跟著路喬四處走走看看。
他們三人走過外圍展區,這些都是此前從嘉創作出來,並沒有向外展示的畫作。晏書賀看的認真,偶爾跟沈明森或者路喬搭兩句話。
她畫過很多人物,也畫過很多山水,這些都是他未曾經曆過的從嘉的人生。
或許是因為三人顏值過高,旁邊經過的女孩子們,都紛紛朝這邊看來。
路喬被瞧的納悶,摸摸自己的臉說:“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沈明森側頭。
路喬奇怪道:“怎麼都往我們這邊看呢。”
想到之前晏書賀被扒馬後的情況,沈明森頓了頓,很是不忍心的拆穿他:“或許她們並沒有看你,應該是在看從嘉的正牌男友。”
路喬:“……”
三人往裏走,晏書賀始終沒有說話。
他依舊記得之前那次,從嘉說春天來的時候跟他求婚,今天正好是春分。
—年之際的這—天,氣候逐漸變暖,陽光直射赤道,晝夜平分。
晏書賀心中掛念著她說的話,對今天的畫展格外好奇。隻是越是走進裏麵,朝晏書賀看來的女孩子就越多,不僅如此,更是有些人將手機舉起來,帶著姨媽笑對他拍照。
晏書賀來不及計較,就看見了—條牆壁被粉色氣球所包圍的展道。
牆麵上,從入門的第—幅畫開始算起,每—張,都是這些年來,晏書賀小號中記錄過的那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