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賀頓了頓,也跟著追過去。
剩下瞧見他們動靜的人都紛紛看過去,付南雪趕緊問:“這是怎麼了?”
“嫂子嘴巴咬破了,我哥就追上去了……”晏書念逮著機會就開始刻薄晏書賀,皺皺鼻子說:“可真是膩膩歪歪的,是不是啊。”
“……”
付南雪難言片刻,沒忍住笑了:“他倆感情真是好。”
話音剛落,坐在晏則堯旁邊小沙發上的晏則安也低低嗯了一聲,伸手剝了顆糖塞進嘴裏。
察覺到都在看自己,晏則安抬了下眼。
嘴角帶著笑意,咬碎糖說:“我也覺得二嫂說的挺對,這倆人都這麼久了感情還能這麼好,也是挺不容易的。”
年底晏書賀跟從嘉結婚,晏則安隻回來了半天。
在外麵學習這麼久,他整個人看起來要比往日裏成熟許多。不僅如此,在婚宴上晏則安還大大方方的跟從嘉晏書賀敬了酒,自此以後不再提過去之事。
晏則安看上去釋然又坦蕩,晏家這則笑談也隻是被外頭的人說了幾句就作罷。畢竟晏家人都沒說什麼,外頭再議論也沒什麼資格。
至於晏則安究竟是不是真的釋懷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眼下許曼聽見他這樣說,還頗為高興,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那你什麼時候也給媽媽找個兒媳婦兒回來,咱們二房也就算是圓滿了。”
“您可放過我吧。”晏則安往旁邊側開,笑著說:“一心學業無心戀愛,傳宗接代這樣的事兒不是有二哥二嫂嗎。等小侄子出生,您就有事情做了。”
許曼笑著打他:“你個臭小子。”
客廳內一片歡聲笑語。
洗手間裏頭。
從嘉含了口冰水漱了漱口,嘴裏那股血腥的鐵鏽味兒讓她有些想嘔吐。
舌尖舔過下唇裏的那小塊傷口,輕嘖一聲。
晏書賀跟進來:“咬到嘴了?”
“嗯。”從嘉含糊應了聲,抽了洗臉巾擦手,隨後轉身抱著晏書賀說:“都破了,好疼。”
晏書賀往後避開點,伸手按著她的下巴:“張開嘴給我看看。”
“我不要。”
從嘉偏著腦袋不讓他碰:“幹嘛要看嘴啊,難看死了。”
晏書賀叫她逗笑:“你渾身上下哪點我沒看到過。快點兒我看看嚴不嚴重,嚴重的話等會兒找個消炎藥,別嚴重成口腔潰瘍了。”
從嘉依舊不肯,晏書賀隻好嚇唬:“等到那時候更疼。”
沒了辦法,從嘉隻好伸手拉開下嘴唇,將裏頭泛著血絲的傷口給晏書賀看。那點被她咬破,血淋淋的看著格外瘮人。
晏書賀揉了下她的臉:“我去給你找點藥,這幾天吃東西小心點。”
從嘉點頭,看著他轉身走出去,又在洗手間裏多站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被這股血氣弄得這會兒特別想吐,喉間的惡心反複上湧。
又彎腰用冰水漱了下口,這才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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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藥,兩人在沙發上又坐了會兒。
幾個長輩都有些熬不住,依次將紅包分發完,便都回房睡下了。
眼看著時間才過十一點多,從嘉靠在晏書賀身側,眼皮緩慢地耷拉著往下垂落,看著好似下一秒就要睡著似的。
晏書賀親親她的手:“困了嗎?”
“有點兒。”從嘉打了個嗬欠揉揉眼睛,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中午沒有睡好,現在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