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不敢覬覦身為光係異能者的聶慈, 但眼前這名少女隻是普通的身體強化者,即便自己把人強占了,巡邏隊也不會因為她向白塔發難。
這麼一想, 五金眼底劃過垂涎之色,他三兩步走到少女跟前,剛準備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手腕就被後者死死鉗住, 男人那張肥碩的臉變得無比扭曲。
劇烈的疼痛令五金疼得幾欲昏厥,他根本使不出異能,隻能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聶慈眸底不見分毫波瀾,淡淡注視著五金, 疾風小隊的其他成員見隊友吃癟,對視一眼後,將少女包圍起來。
“雖然現在是末世, 但安全區內自有法令, 這個人對我起了不軌之心,我正當防衛應該沒錯吧?”
五金沒想到身量纖細的少女竟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他懷疑自己的手臂被聶慈掰斷了,慌亂與恐懼讓他心驚膽寒,臉上掛滿了眼淚和鼻涕, 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尖聲叫喊:
“你還不放開,我可是金係異能者!你不怕得罪白塔嗎?”
眼鏡青年名叫柴均,是木係異能者,隻見他雙手微抬,帶著倒刺的藤蔓朝聶慈席卷而來。
在藤蔓觸碰到自己前, 細長勻白的手指掐住五金的脖頸,隻要聶慈稍一用力,這名金係異能者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無奈之下,柴均不得不收起異能。
“小慈是吧,剛才是我們不對,冒犯你了,現在我代五金向你道歉,能不能把人放了?”
聶慈未曾開口,將積分交給櫃台後方的青年,左手拎起采購的藥材與香料,右手拖拽著身形壯碩的青年,一路往巡邏隊的方向走。
疾風的人亦步亦趨跟在聶慈身後,看著她的眸光也透著幾分陰鷙。
“柴均,這個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白塔的權威根本不是她能冒犯的,為什麼不把她關進監獄?”
說話的何山也是風係,不過他的異能遠遠不及章明岐,直到現在也隻有二級。
“夠了!”蓄著絡腮胡的中年人壓低聲音嗬斥。
“疾風失去了聶慈,實力整體下滑了一個台階,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求於巡邏隊,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他們。”
安全區內禁止殺人,因此聶慈也不打算要了五金的命,等走到巡邏隊總部時,她把滿身灰土的男人留在門口,彎下腰,沉聲道:
“元素類異能者不一定比別人強,不要再來惹我。”
說罷,聶慈轉身走進了別墅,而五金則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死死盯著女人消失的背影。
柴均快步上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問:“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五金緩緩搖頭。
過了半晌,他才用怨毒的嗓音說道:“從我覺醒異能以後,就再也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我要殺了她!”
“你冷靜點!她是巡邏隊的人,要是真鬧出人命,你恐怕會被趕出白塔!”柴均沉聲規勸。
“你放心,我不會傻到親自動手,我隻是一名普通的金係異能者,自然無法抗衡白塔的規則,但光係異能者全然不同,她是整個安全區的唯一,即便手上沾滿了鮮血,也不會受到懲罰。”
當天夜裏,五金來到聶桑寧的房間,神情陰沉如水。
“五金哥,你找我有事嗎?”
五金到底是疾風小隊的成員之一,也是章明岐認可的兄弟,聶桑寧的態度尤為溫和。
“我知道你是怎麼成為光係異能者的。”五金開門見山,“那天隊長讓我給聶慈送東西,恰好來到你家門前,聽見了趙思煙和你的對話,你說光明能量就在聶慈的骨血之中,喝下她的血,你就有可能覺醒光係異能,對不對?”
男人每說一個字,聶桑寧的臉色便蒼白一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竭力隱藏的秘密竟然被五金知道了,這、這可怎麼辦?
聶桑寧有些慌亂的咬住下唇,滿臉警惕,再不複方才那副溫和的模樣。
“我不會把這件事拆穿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聶桑寧忍不住問。
“那個叫小慈的女人和聶慈生得一模一樣,難道你真覺得她們毫無關聯?”五金冷笑道。
“她比姐姐小了四五歲,身上也沒有光係異能的特征,你不要多想。”此時聶桑寧很想將五金趕出房間,但她體內的異能還不到一級,根本比不過麵前的男人。
“光係異能有治愈的功效,也能祛除喪屍病毒,你確定聶慈真的會死?也許在病毒的影響下,她的體貌發生改變,這才換了個身份回到安全區,伺機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