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下卵(2)(1 / 3)

“十二歲到十六歲之間!手出汗了!手發熱了!女的如果太小,不知道緊張害羞,太大習慣了,都不會出汗!”

“這隻手有什麼說法?”

“這是我老爸快刀劉的!他老使一種羊脂護手,一股羊騷味兒,丫還打過我!”

劉瑾睜眼,快刀劉的手正被他自己的手抓著,趕快放下。快刀劉看著劉瑾:“我本來想,你太小,再等三年,現在看沒必要了,明天你就去大秦,先學語言,再學醫,再學巫術。”

十七年後。

劉瑾從大秦學醫學巫術回來,已經十年了。生活簡單而美好,上午做兩台陰莖睾丸全切手術,下午騎馬獵狐,晚上喝酒使姑娘。

春末夏初,今年的雨水比常年似乎多了一些,一天的陽光之後,地皮仿佛還有一絲濕潤。

夕陽西下,紅,圓,仿佛陰莖切除之後還沒愈合的傷口。

倚翠樓,紅燈籠亮起來,中空的是大廳,周圍房門緊閉的是三層包間。酒氣、脂粉氣、精液氣混合在一起。

酒,從壇子倒進碗裏,從碗裏倒進男人和女人的喉嚨裏,從喉嚨到胃、腸,或者重新從喉嚨吐了出來,用碗接了,倒進陰溝,或者被吸收進血液,流淌過腎髒,滲透進膀胱,尿進陰溝。

脂粉,從剔紅漆盒、鏤空銀盒、織錦粉囊裏分種類、分層次塗抹在姑娘臉上、脖頸上、身體上。顏色、香氣、質地,配合燈光、笑聲、酒,點燃男人身體裏的火。男人的手和嘴唇燃燒起來,撫摸姑娘的臉、脖頸、身體。一張帕子抹掉男人手上和嘴唇上汙濁的脂粉,然後被丟進陰溝。

精液,信號強過閾值,附睾輸精管壺腹收縮,將精子推至後尿道。前列腺外周的平滑肌收縮、精囊收縮,前列腺液和精囊液排出,並推動精液前移。坐骨海綿體肌和球海綿體肌收縮,造成勃起組織的內壓力出現節律性的波浪式增高,將精液經尿道射出體外。體外,是姑娘的陰道、嘴、乳房或者肚皮。一張帕子抹掉陰道、嘴、乳房或者肚皮上汙濁的精液,然後被丟進陰溝。

劉瑾一個人坐在大廳的一張桌子上,就著一碟紅辣椒,吃一海碗牛肉麵。

“劉公子怎麼一個人待著?”老鴇寅底水有氣無力地從酒氣、脂粉氣、精液氣裏走出來,半屁股坐在劉瑾旁邊。

“累了,連著做了四台陰莖睾丸全切手術。餓了,中間一口東西都沒吃。”

“好,我陪你坐會兒。”寅底水身子歪在桌子上,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

“趙姐,你忙你的。”

“我現在不忙。第一撥人,姑娘使得差不多了。想留宿的,洗洗,姑娘們衝他們背兩首漢詩,就該睡了。想走的,洗洗,還得抽一袋子事後煙兒。翻台,第二撥人上來,還得有一陣子呢。”

“平均一晚上翻幾台?”

“兩台。”

“嗯,和我每天做手術差不多。”

“嗯。但是姑娘們每月倒黴的時候,不上班。”

“比我強,我沒有倒黴的時候,我總要上班。”

“你年輕,累了,喝喝酒,就有力氣了。煩了,使使姑娘,就忘記了。”

“嗯。趙姐,你也年輕啊,怎麼好像看你越來越累?”

“老毛病了,這麼多年了,越來越重,就是沒力氣,越來越沒力氣。我媽就這麼耗死的,我也沒幾年了,我知道。”

劉瑾盯著老鴇趙姐看了一眼,說:“趙姐,怎麼不找醫生看看?”

“劉公子,你覺得我可能不找醫生嗎?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這個倚翠樓招待過多少人才。別說本國,方圓五國最好的詩人和歌手、說客和謀士、刺客和將軍,都在我這兒吐過、射過。

我這毛病,已經被最好的醫生看了無數次了。”

“誰是最好的醫生?”

“皇上用的禦醫應該是最好的醫生了吧?錢平,管皇上陽具的。馮固,管皇上胃腸的。李剪,管皇上跌打損傷的。”

“誰說皇上用的禦醫就是最好的醫生?姑娘方麵你專業,你說,皇上使的姑娘就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那誰是最好的醫生?”

“我。東臨黃河,西至玉門,南迄蕭關,北抵大漠,我是最好的醫生。”劉瑾吃完了牛肉麵,把盤子裏剩下的紅辣椒都倒進麵碗,喝湯。

“你?好啊,你看我是什麼病?怎麼治?”

“好啊。但是你必須讓我摸你,我學的是大秦醫術,不會漢人的號脈。”

“劉瑾,你少耍我。第一,我是你姐姐輩的。第二,你爹快刀劉睡過我。”

“我又不用雞巴摸你。”

“好,去我房間。”

“不用了,又不用雞巴摸你。”劉瑾的雙手放下牛肉麵,扒開寅底水的眼皮,眼皮慘白。右手背摸寅底水的額頭,額頭微微發燙。扒開寅底水的胸口,不顧兩乳,按壓寅底水的胸骨。寅底水失聲:“啊!”

“痛?”

“痛!”

“趙姐,我知道你什麼病了,我也能治。”

“好,你治,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

“你要敢讓我治。”

“好,你治,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

“治好了之後,我有什麼好處?”

“倚翠樓對你終生免費,隻要你使得動,你就使。每次來,有專門登記櫃台,有專門休息室。”

“這個不需要,我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你說,你要是能救我的命,你要什麼,我能給的,除了我自己,我都給你。”

“你,我就不要了,留給我爹有空兒使吧。我要你四樓那兩間密室裏藏著的兩個姑娘裏的一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那兩間沒有脂粉氣的房間,我鼻子可以馬上帶我閉著眼睛找到。”

“你怎麼知道倚翠樓有四樓的?你怎麼知道有密室的?”

“趙姐,我是天天和太監打交道的,有什麼是太監不知道的?”

“好,好,你要哪個?”

“我要如晴,你十年前從漢人那裏偷來的,琴棋書畫培養了十年,從小我就喜歡東方美人,我要如晴。另一個如雪,你十年前從大秦買來的胡人,琴棋書畫培養了十年,你繼續留著養老吧。”

“好,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

“好,隻要你敢讓我放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