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一結論,顧澤不敢相信的又仔細看了兩遍, 呆愣在了原地。
他身後有個小個子男生被他堵的嚴嚴實實, 跳了半天也看不到分班表, :“同學!你看完了沒有, 能不能讓我看看?”
顧澤回過神來, 給他讓開空, 走出了人群。
報考誌願的時間段,正好是他每天失眠而且剛與戚昭寒在洗手間談過的時候。
那個時候情緒很不穩定, 再加上戚昭寒對他露出了明顯的排斥,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還是報了實驗中學。
他在賭,賭戚昭寒會不會因為陶書然來實驗中學。
上輩子戚昭寒在某次醉酒後, 曾不經意吐露出對陶書然的歉疚, 把他當成了陶書然一直在道歉, 那時候他很不耐煩, 卻又不得不送戚昭寒回家, 第二天戚昭寒好像忘了這件事了,又一如往常追著他跑。
他以為戚昭寒的事情他是不會記得這麼清楚的,報誌願的時候才發現, 不是這樣。
所以他在賭, 可他好像賭輸了。
戚昭寒寧願不跟陶書然在一個學校,也要躲開他。
不對,是他們三人一起拋下他了。
想到這, 顧澤微微低頭,臉上露出苦笑。
也怪他自作聰明,暑假裏也曾與他們幾人聚過幾次,但他見所有人都沒有提擇校的事,便以為與上輩子一樣,所有人都選了實驗。
他又抱著暗搓搓的小心思,不想提出這個問題,怕因此提醒了戚昭寒。
結果反倒耽誤了自己。
顧澤無奈搖頭,他重生回來之後是怎麼了?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顧澤忽然有股衝動,想要打給戚昭寒,但當他拿起手機時,又莫名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時,他的肩膀搭上了一個人的手臂,那人自來熟道:“顧澤,愣著幹嘛呢?給你發短信你也不看,我看分班花名表了,咱倆居然在一個班。”
顧澤回身看去,順手把手機又放回口袋,:“是你啊,好久不見,房煜。”
房煜是與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之一,隻不過初中時突然轉
學到了其他城市,沒想到高中又轉學回來了。
房煜錘了他一拳,笑道:“語氣這麼平淡嗎?沒有一點驚喜感。”
他邊說著邊環顧四周:“阿鋒呢?他去哪了?還有那個長得像小女孩的小弟弟……”
“什麼小弟弟?”顧澤愣了愣。
房煜邊說邊比劃:“就那個,個子低低的,臉白白嫩嫩,愛繃著臉的小男孩,好像是姓戚……”
顧澤愣了下,腦海中浮現出戚昭寒小時候穿著背帶褲、五官精致、一臉嚴肅的小男孩形象,他甩甩頭,糾正道:“昭寒還比你大幾個月,你該叫哥哥。”
房煜打著哈哈,試圖蒙混過關:“差不多差不多,好了去教室。”
“行。”顧澤點點頭,房煜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思緒,不過他可以一會再處理。
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敢跟昭寒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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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兩節課之後,衛礪鋒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拍了拍陶書然,:“你有沒有覺得少了什麼?”
“沒有啊?”陶書然正在包書皮,聞言一臉茫然。
“我為什麼沒有同桌?”衛礪鋒左右看了看,發現別人都是兩兩一桌,隻有他獨自坐著。
“顧澤!忘了顧澤了!”陶書然後知後覺。
“臥槽!”衛礪鋒難得爆粗口。
戚昭寒正在看語文書,聽到這句話,也猛然抬起頭來。
“你們沒有跟他說嗎?”戚昭寒看向兩人。
陶書然停下包書皮的動作,
看向衛礪鋒:“對啊,你怎麼沒有跟他說?你跟顧澤關係最好了。”
“這是昭寒提議的,我以為昭寒會跟阿澤說……”衛礪鋒也愣住了。
戚昭寒扶額,他當時與他們兩人攤牌的時候,顧澤並不在場,他又想著離顧澤遠一些,也就完全忘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