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炭治郎眯著眼,忍不住詢問。
那種越來越清晰的、像是流膿一般黑色粘稠的物質緩慢地在佐藤沙耶肩膀上聚集,隱隱約約能夠看出成型後的模樣,不停散發不詳的氣息。
炭治郎捂住鼻子,哪怕隻是看著都讓他對那東西頗感厭惡,下意識認為那東西必定惡臭無比,。
“那是還沒成型的詛咒。”
五條悟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眼罩戴了回去,壓低聲音跟學生解釋。
“本來應該是沒這麼快才對。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也是挺少見。”
“由命案所催生的懷疑、慌亂、恐懼、埋怨……這樣的情緒被無限放大,可是詛咒上好的養料啊。”
再加上命案本身,簡直是詛咒最愛的場所。
不知道五條悟為什麼要壓低聲音,炭治郎也學著咒術師的樣子小聲繼續問。
“那五條老師,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偷偷把那個詛咒祓除了嗎?”
五條悟繼續壓低聲音,以幾乎是在跟炭治郎咬耳朵的音量回答:
“不——等到詛咒真正形成的時候我們才能出手。”
“現在出手的話,說不定會傷到人類本身的。”
畢竟,詛咒成型之前隻不過是一團負麵情緒的集合體罷了。
咒術師們再怎麼厲害,也沒有把負麵情緒消除掉的本領。
“對了,炭治郎——”
五條悟伏在炭治郎耳邊,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有身份相關的證件嗎?”
“……啊?”
“誒、沙耶和泉子以前的矛盾嗎?”
羽田奈一愣,“突然這麼問的話……”
她話語一頓,目光閃爍瞟了一眼站在另一邊,神色悲痛的佐藤沙耶,小聲回答:“倒也不是沒有。”
“泉子她,從進入大學起就十分優秀,不僅僅是在很多活動中得到了獎項,老師也對她頗為讚賞。”
羽田奈咬了咬嘴唇,“我印象中沙耶和泉子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泉子在很多方麵都想辦法幫助不太擅長交際的沙耶。”
“要說沙耶和泉子時間的矛盾,我能想象到的,也隻有那一次活動了。”
“泉子她,搶了沙耶的冠軍吧。”
“不,也不能這麼說。”羽田奈又立馬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說法。
“畢竟泉子一開始隻是擔心沙耶單獨參加會感覺到孤單,才會臨時決定也要參加的。”
“他們兩人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羽田奈抓抓腦袋,他們幾人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底到底還是不願意將懷疑放到朋友身上。
“隻是後來聽說沙耶本來能夠獲獎,但是忽然臨時決定退賽,然後第一名就成了泉子。”
羽田奈聳肩。“我所知道的也隻是這麼多了。”
畢竟是過去了那麼久的事情。
“但是後來沙耶和泉子的感情也挺不錯的,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麼吧。”
“不過我記得沙耶她之前跟武藤……”
像是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羽田奈一下子捂住嘴,“不、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還有別的什麼問題嗎?”
她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個偵探,神色間難免染上一絲疲憊。
本來應該是開開心心的一次聚會,突然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會感到疲憊也是在所難免。
安室透微微低頭,身邊的小男孩也正好抬頭。兩人心照不宣地眨眨眼,已經得到自己想要信息的偵探道謝後轉身離開。
破解下毒的手法對於他們而言並不算很難,關鍵的動機也差不多找到了方向。
“真是的,這次的案件很簡單嘛。”
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這次的凶手就是你!”
“誒?我?!”
莫名奇妙被指的甘露寺蜜璃臉上通紅,手忙腳亂的指著自己,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毛利小五郎口中的凶手。
“小林女士死的時候手上攥著綠色的絲巾,這就是在暗示你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深感自己邏輯完美,“你綠色的發尾和綠色條紋襪就是證據。”
“咦誒誒——?”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這種原因被懷疑,甘露寺蜜璃連忙解釋。
“穿綠色條紋襪是因為這是小芭內先生送給我的禮物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也許下一章這個短番外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