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空調開著,黑臉大漢在前麵開著車,額頭上卻滿是汗珠。
坐在後座的削瘦的小平頭,身上的襯衣沾濕在後背上,眼神飄忽,時不時看看後麵,他惴惴不安問道:
“大哥,這個曼,我們送哪去?”
“賣到江源那邊。”
“我們不會被人發現吧。”
“你給我閉嘴,”黑臉大哥叼起根煙,說道:“你說這差事,送走這小曼就給三萬,這孩子也沒依靠,這差事多輕鬆。”
“嘿嘿,對啊大哥,咱們賣出去還能賺不少錢。”
李希月的手機躺在小巷裏,上麵不斷閃著張子晉的來電。
張子晉發現手機,撿起來,闖進烤肉店,問烤肉大姐:“看到希月了嗎?”
“沒有啊,今天她沒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子晉沒有回話,他已經意識到,李希月可能遇到危險了。
天色暗了下來,黑色的破舊轎車停了下來,黑臉大哥和小平頭下了車,倚在車邊上抽著煙,像是等什麼人。
一會,一個腿瘸著的男人走了過來。
“人在哪,驗貨再給錢。”嘶啞的嗓音劃破了寂靜的夜。
小平頭打開後備箱,解開麻袋的口子,把李希月的腦袋漏了出來。
瘸腿男拿著手電直照著女孩的臉,隻見李希月的發絲淩亂,臉側的鮮血已經幹涸,碎發和麻袋的毛絮貼在臉上。
“哪來的血啊,死了的不要。”
說著,瘸腿男上去探了探鼻息,還活著,便將一小袋錢丟給黑臉大哥。
“幹了一棒子,灌了點迷藥,人倒活得好好的。”黑臉大哥接過錢捏了捏。
瘸腿男握住麻袋開口,拎起來顛了顛,嘟囔道:“不夠胖啊。”
黑臉大哥招呼小平頭關上後備箱,開了車揚長而去。
瘸子點上根煙,扛起麻袋走進夜幕裏。
掂的時候,李希月就醒了,她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想喊也發不出聲音。想要動卻渾身沒有力氣。
李希月想到:現在應該在被人抗著走,這人走起路來一輕一重應該是個瘸子,所以自己是被賣了?
她知道,現在應該冷靜。
她緊緊地攥住脖子上掛的項鏈,她感覺到今天是有風的,便決定待會一出去就把項鏈丟出去,這樣她的子晉哥哥就能來救她了。
她聽到打開鐵門的聲音,這時她的體力隻恢複了大概一成,跟瘸子硬碰硬肯定不行。
李希月感覺到好像被放到了床上,那瘸子拎著胳膊把她拖了出來,她隻能假裝沒有清醒,眯著眼觀察著四周。
這是一間類似儲物間的房子,她朝的這一邊沒有窗戶,她心想不好,必須要讓項鏈接觸到室外有風的地方才行,她想著先躺著恢複好體力有力氣了再衝出去。
瘸子解開衣服脫了精光,接著是褲子,脫到隻剩一條褲衩,隨後“嘿嘿”地冷笑了兩聲,走近李希月,李希月猛地睜開眼睛,驚恐的看向瘸子。
“小美人兒,醒了啊。”瘸子更加興奮起來。
李希月突然發現頭頂上有個小小的窗戶,還開著,她一把扯下項鏈丟了出去。
“別想著掙紮了,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