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看著西撒爾的背影,暗自嘀咕:“難道主人經常過來?”
要是西撒爾經常來莊園,似乎也能說得清為什麼他對這條路會如此熟悉。
“不,據我之前聽那些老傭人說的消息,西撒爾先生是第一次過來。”走在葉河身邊的夏清忽然應道:“我之前說過,這裏經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因此莊園的主人一般都不怎麼過來。”
葉河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但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夏清話語裏的內容。
葉河麵露嚴肅之色:“西撒爾第一次來,對路線卻這麼熟練,難道”
係統的心提了起來:【難道?】
葉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1
係統的心又放了下來,是它高看了葉河。
不過很快葉河的“天賦論”便慘遭打臉。
西撒爾直接踏進了房門,徑直走到旋梯處。他伸出帶著皮手套的手,指尖摩挲著扶手,神色流露出幾分懷念,而後不緊不慢的轉頭看向秦騫:“秦醫生,這便是我說過經常夢到的地方。”
葉河和夏清晚了一步踏入大廳,也正巧聽到了西撒爾和秦騫的討論。
葉河:“原來秦騫竟然是個醫生,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埃”
畢竟秦騫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不像是拿手術刀的,倒像是拿屠刀的。
不過葉河很快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以貌取人,畢竟誰說現在的醫生不能文武雙修呢?
秦騫原本正抱臂打量著大廳,聽到西撒爾的話,他狹長的眼眸微眯,轉頭看向對方,一字一句地問道:“您確定每一處都一樣嗎?”
他的嗓音冰冷,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人類感情。
西撒爾卻並沒有因為秦騫的態度而生氣,甚至還好脾氣地笑了笑。他開口說了幾點,即使是一直生活在這裏的管家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管家便慌慌張張的讓一個正巧經過的傭人去西撒爾提到的角落察看,那傭人很快一臉驚愕的回來,告訴了他們結果——果然都和西撒爾所說的細節對應上了。
這下管家和秦騫都不再懷疑西撒爾話裏的內容了,畢竟西撒爾是個盲人,之前還從未踏足過這裏,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他真的經常做這個夢。
原來西撒爾是因為無數次夢到這個地方,所以才會對那段路這麼熟悉。
葉河的眼底流露出幾分理解:“也是,換做我有這麼大一個莊園,我也肯定天天惦念著。”
係統:【】
唉,算了。
那邊秦騫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繼續出聲問道:“那除了這個莊園,您還夢到了什麼?”
西撒爾這次卻陷入了沉默,過了半晌才抬起頭笑了笑:“沒有什麼了。”
秦騫和西撒爾的到來讓莊園裏的傭人變得忙碌起來,夏清和蘇鈴鈴在接待完客人之後又被差去後廚幫忙,而葉河還記掛著自己還沒有得到秦騫和西撒爾二人的肯定,任憑管家怎麼使眼色都不肯離開。
有西撒爾在,管家也不好再對葉河態度強硬,隻好故意使喚葉河拎著沉重的行李箱跟上。
葉河先送了秦騫的行李,對方說要收拾行李,西撒爾便將他留在了客房。
秦騫作為客人住在了二樓,而西撒爾則堅持要住三樓的某一個房間。管家顯然是想勸說西撒爾,而葉河也想勸一勸對方,奈何西撒爾看似溫柔好說話,對待這件事情卻格外堅決,葉河隻能吭哧吭哧地拎著行李箱上了三樓。
三樓和一樓二樓相比是另外的光景,柔軟的羊絨毯從樓梯口鋪滿了整個走廊,像是雲朵落到了地麵上,而三樓隻有零星幾個房間,從鎖上落著的灰塵來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過來。
奇怪,難道管家沒有叫人來打掃過房間?
葉河的眼睛猛地一亮,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
他要是趁現在幫西撒爾打掃房間,對方不得好好表揚他一番?
管家掏出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間,葉河本來想著直接把行李搬進去,沒想到西撒爾卻攔住了他的去路,笑著說道:“把行李給我,我自己搬進去就好。”
葉河看了一眼西撒爾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管家,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手中的行李箱遞給西撒爾。
見管家沒有表示,葉河隻得先把手上的行李遞給了西撒爾。
管家僵硬地開口:“主人,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西撒爾溫柔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差兩個人打掃衛生的想法。
這可急壞了葉河,他就等著這個時候表現呢!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西撒爾身後的房間,房門隻開了一條縫,裏麵的景象大半都被西撒爾擋著,他隻能窺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