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來就是奔著考試來的,所以孟羽夕進學校的時間,也就大概夠她慢慢溜達到考場,回宿舍的時間那肯定是沒有了,再說路程太遠,她壓根也走不到。
孟羽夕走進闊別已久的教室,先是四處打量的尋找著,果然很快她就看見了羅紅那越發顯得單薄的身影,這人真的消瘦了好多啊,孟羽夕甚至要懷疑,這來要是刮來一陣大風,準保能把羅紅給吹跑了。
羅紅深深凹陷進去的兩眼,也在發直的看著孟羽夕,眼睛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猛地站起身來,大概是想去孟羽夕跟前,隻可惜,恰好此時打了考試鈴,監考老師們已經開始進場了。
羅紅繼而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仿佛全身的精氣神,在一瞬間被全部都抽跑了似得,顯得又可憐又無助。渾身都籠罩在深深的悲傷裏。
孟羽夕看著嚴重失型,氣色也極差的羅紅,還真就說不上自己心裏,這會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一大早上連著就考了兩場,本來中間休息的20分鍾,孟羽夕想去找羅紅說話的,可也不知道羅紅是故意躲開還是怎麼的,這20分鍾是連人影都不見,直到第二場考試鈴響,她才急匆匆的走進教室,坐在她的座位上,看都不看孟羽夕一眼。
可等到考試結束,她就又不見人影了,孟羽夕心知羅紅這是故意在避著她了,想到事情發生到現在也才兩個多月,羅紅大概還需要時間緩衝,孟羽夕也就不再刻意的去找羅紅說話了。
下午來接孟羽夕回家的蘇浩清,自然發現了孟羽夕的心情不好,剛開始還以為是考試沒考好,他還淡淡的勸道:“考不好也沒關係。還可以補考嘛,到時候肯定就過了。”
孟羽夕白了他一眼,嘟囔道:“誰沒考好了?我可是好學生,別說是兩個月沒上課,就是半年,我也照樣考過!”
蘇浩清嘴角帶笑的問道:“既然考試考的好,怎麼還不開心?誰又惹你了?”
孟羽夕無奈的發著牢騷:“是羅紅,我本來想找她談談,好勸解下她,誰知道人家根本不想和我說話。躲了我一整天。”
蘇浩清一聽孟羽夕的話,語氣淡漠的說:“以後都不許你管她,要不是她喊你出去。你這次能受這麼大的罪嗎?我都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她找來的,要不是死無對證,我還能任由她在你跟前晃來晃去?”
孟羽夕先是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聽蘇浩清說起,那三個歹徒的事情。而且這一說就是大消息,居然全死了!
孟羽夕不由得驚訝的問道:“怎麼就叫死無對證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啊,他們不把我打死就不錯了,怎麼他們三個居然會全死了?”
蘇浩清看了孟羽夕一眼,卻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開著車。孟羽夕看著蘇浩清完美的側臉。很快就想到了是誰送這哥三上路的,心裏不由得一陣陣的發寒,她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顫聲問道:“是你麼?”
蘇浩清無所謂的說道:“你管他是誰,反正他們三個都該死,所以就死了,以後不要再提就是了。”
孟羽夕聞言就不再說話了。隻是她的身體卻不由得縮了縮,她雖然自認不是什麼聖母。可也絕對沒有狠到,因為自己死了三條人命,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浩清用餘光掃了眼孟羽夕,伸手手用力的握了握孟羽夕的手,淡淡的說:“聽我的話,以後離羅紅遠點,這次事情就算不是她做的,但她現在心裏也肯定恨你無疑,我要是使用雷霆手段,你又要覺得不忍心,那你就保證和她保持距離,絕不許單獨相處,否則,我隻好先下手了,我可告訴你,現在我可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孟羽夕知道蘇浩清說的都是認真的,蘇浩清這個人,可真就是他話裏說的,寧願錯殺一萬,也不願意錯放一個的那種個性。
孟羽夕悶聲說:“我不和她接觸了,你放心,給她留條活路走吧,她畢竟也受到那麼大的傷害,也是受害者。”
蘇浩清冷冷的說:“我隻管你一個,別人受不受害,和我有什麼關係,她就是死了,我也不會看一眼,你要是乖乖的聽我的話,那就任她逍遙也無妨。”
孟羽夕低低‘嗯’了聲,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回到家裏,看到門口停著的紅色小奧拓,孟羽夕知道嚴一龍回來了,想起也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這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大概是覺得剛才在車上對孟羽夕說話的口氣,是有些重了,蘇浩清小意的解釋道:“小龍最近跟著小毅在訓練,畢竟鍾家是世代的武術世家,他的底子差點沒關係,可要是身體素質也差,那恐怕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