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心裏的不虞,一直忍到開車出了雅苑的大門,這才悶聲訓斥唐妙妙:“讓我幫你搬家,是不是你跟黃少提出來的?”
唐妙妙已經好幾個月都沒見張武了,心裏那想的跟貓撓似的,這會光盯著張武的側麵看了,真是覺得張武那都長得帥,那都好到不行。
猛不丁被張武這麼一盤問,心裏一時沒反應過來,嘴一吐嚕就說了句:“嗯,是我。”
等反應過來,想要反悔已經晚了,唐妙妙在心裏大叫不好,心知這肯定是要被批鬥了。
果不其然,張武沒好氣的就開始了萬年不變的訓話:“你都多大了你?21的大姑娘了,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女生,怎麼做事情老沒個計較呢?”
“我現在可是大少爺的貼身保鏢,那能是你隨便可以支使的人嗎?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啊!以後就算有事情需要我幫忙,那也得等我休假的時候,不能影響我的工作,聽清楚沒有?”
張武是一邊開車,,一邊看路,一邊訓話的,所以一點都沒看見,唐妙妙一直跟著他的話在無聲的做著口型,說話的內容和張武的一模一樣,連臉上的表情都差不離。
還好車上也隻有他們倆,要是再有別人也坐在車上,看到這樣可樂的一幕,不笑死才怪。
這對歡喜冤家是漸行漸遠,去唐妙妙的宿舍開始搬家之旅了。
這邊,蘇浩清看著趴在他懷裏的孟羽夕。心裏也是在暗暗的歎氣,他低頭隻能看到孟羽夕的頭頂,可就算是看不見孟羽夕此刻臉上的表情,他也猜了個**不離十。這孟羽夕的臉色,那肯定不會是多好看的。
孟羽夕這會的心情的確是不咋的,她結結實實的被自己剛才的表現給嚇到了,蘇老爺子那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給自己的孫子塞女人呢?
更何況現在又不是古代,還流行長輩給晚輩送暖床工具,送個女人來玩什麼爭寵的把戲。
可見自己剛才是豬油蒙了心了,竟會在外人麵前,生生的失了態。
孟羽夕這會心情不好,並不是因為失了麵子,而是她真的害怕了。曾幾何時。自己對蘇浩清的愛意。已經這樣的深重了?
濃厚的竟然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甚至自己的心麼?
孟羽夕在心裏嘲諷的一笑,就憑今天自己的表現,還妄想著以後會瀟灑的離開?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能信呐?
反正她自己個這會是先不信了。
孟羽夕這會才發現,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太可怕了,一點可把握性都沒有,就好比一個大夫,自以為醫術無比高明,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卻發現自己居然連脈都摸不到了,這個不就是個大笑話嗎?
孟羽夕趴在蘇浩清的身上,心無旁籍的胡思亂想。蘇浩清呢,就看著電視,無所顧忌的神遊天外,兩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各想心事。
到最後,居然一前一後的都睡著了,連平時不睡午覺的蘇浩清,都這麼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他們倆這一覺起來,堪堪的,可就到了吃晚飯的點了。看著餐桌上多出來的一個人,孟羽夕咋就覺得這個笑容滿麵的女人,這麼刺眼,這麼假的呢?
孟羽夕的眼前,甚至浮現出可怕的一幕,也許就在不遠的某一天,孟羽夕推來自己的房門,就會驚恐的發現,這個女人抱著自己的男人,睡著自己的床,還得意的對著自己笑!
這頓飯,吃的孟羽夕那叫一個戳心呦,半碗飯都沒吃完不說,平時最愛的養生湯,也是半口沒動。
大家還正在吃著呢,她就站起來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回房了,有點困,我眯會去。”
就算別人都不會以為她說謊話,可蘇浩清的心裏卻是門清啊,這才剛睡醒,那還能睡得著?
肯定是看見唐妙妙了,心裏頭又不自在了唄。
這剛要跟著走呢,黃梓毅就伸手把他攔了,這位吐出嘴裏的骨頭,這才出得了聲:“晚上有客人,見完客你再回去吧。”
孟羽夕的身影停都沒停,直直的走了出去,蘇浩清隻好無奈的看著她關上門,這才懶懶的問道:“誰。”
黃梓毅隨意的說道:“藍山,你不是讓我給你帶來嗎?前幾天沒時間,昨天回去一看,艾瑪,就剩一把子骨頭了,嚇我一跳,我看要是再不及時把人給點醒,這小夥怕是要廢了。”
蘇浩清那天也就是隨口一說,這幾天隻一心掛記這孟羽夕的事情,早就把藍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會一聽黃梓毅提起,想著也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怎麼說人孩子,也算是對得起他們倆了,人嘛,總要知恩回報不是?要不然跟那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既然決定了一會要去見客人,蘇浩清又繼續坐下,把自己的飯接著吃完,眼睛掃到孟羽夕幾乎沒怎麼動的飯碗,馬上喊道:“張嫂。”
等廚房裏忙乎的張嫂走到跟前,蘇浩清吩咐道:“張嫂,小羽身體不大舒服,晚上也沒怎麼吃飯,你一會幫著熬點燕窩粥,蒸兩個奶饃饃,做幾樣小菜,我一會端去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