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看了一眼遠處的背影,略感好奇,看著眼熟,他是見過嚴華的。
隻是嚴華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準確來說,他們兩個根本沒有正式見過麵說過話,都是單方麵的了解。
許弋擋住嚴華的背影,對衛道說:“哥!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衛道把視線落在他身上:“說吧。”
莫名有種大發慈悲的感覺,像家裏長輩抽出空來聽小孩說話似的。
許弋頂著那種奇怪的感受,有點忐忑:“我托人找了醫師,如果有人來給你看病,您能不能休息休息?”
衛道笑道:“你覺得我跟你跟得太緊了,沒有自由,想撇開我自己去玩了?”
說著,他又眼珠一轉問:“還是因為我跟著你什麼事不做,你周圍的人有意見了?
或者是你看沒有事情發生,所以要趕我走,先打個預防針?”
雖然不知道預防針的意思,許弋也覺出這話似乎不太對勁。
他連忙道:“不是那個意思!哥,我就是關心你的身體,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的安危才到我這裏來,我沒有別的意思。”
衛道笑了兩聲,一邊點頭一邊咳嗽著說:“我知道了,開個玩笑,不要這麼緊張。”
許弋鬆了一口氣,又問:“哥,這是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衛道,迫不及待地定下來:“哥不拒絕就是同意了,我會安排時間的,到時候,就留在家裏陪哥一起看,不會花很久的。”
衛道想了想,也沒反駁,許弋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嚴華那邊很快就有消息了,他果然有很多醫師可用。
許弋得知第二天就會有醫師上門來看診的時候,莫名疑惑嚴華究竟為什麼需要在自己家裏準備那麼多醫師,他都不會擔心那些人反叛卻擔心大哥反叛?
平時嚴華也不需要動用武力,從前似乎也沒有上過戰場,難道是有難言之隱?
這麼一想,倒覺得回憶起來,嚴華的舉動言語頗有些言不由衷的意思在了。
疑鄰竊斧,大概如此。
衛道敲了敲係統:“在嗎?”
係統從休眠狀態恢複正常運轉:“在。”
衛道就問:“算一算,這次耽誤的時間裏可能會出現的結果?”
係統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我不是神算子。”
沒等衛道說話,它又很驕傲似的接著說:“但如果您隻需要知道這段時間裏可能出現的事件與發展,我還是可以的。”
說著,它已經飛快地得出結論:“有些無用的數據結果我就不展示了,給您看看這個。”
係統馬不停蹄拉出一條長長的畫麵,直接在衛道的視網膜上投影播放。
衛道看完沉默了一陣,欲言又止,想問,措辭改了又改,還是問不出來。
“算了,我知道了。”
許弋已經走過來了,他拉開椅子,看著衛道問:“怎麼了?”
衛道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吃飯吧。”
這是晚餐,格外豐盛。
衛道不禁想:這跟斷頭飯長得挺像。
許弋是專門讓人為衛道準備的食物。
他是會做飯的,但拿刀日久,手藝生疏,還是請了廚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