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個死了很久的鬼,名字……你可以叫我衛道。”
“味道?什麼奇怪的名字,我就叫你味精好了。”
衛道默認下了這個新名字,其實叫什麼還算可以無所謂的事。
他想: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幹脆就在這附近坐一坐好了。
於是,衛道挑了個看起來很幹淨的地方坐下了,不過這個地方有點亮,襯得他更透明了,飄飄忽忽的。
二號一抬頭,看見他還在,有些奇怪,看了看手裏的書,把東西放下,換了個姿勢坐在地上,仰著頭打量著衛道問:“味精,你真是個鬼?”
衛道嗯了一聲,他在打量外邊的風景,這裏還挺不錯的。
二號想了想,站起來,走近了,伸出手,果然從衛道的身體穿了過去。
他隻碰到了牆壁和窗戶。
於是,他收回手,語氣中帶點憐惜的意思,眼神裏卻有興奮的想法一閃而過,望著坐在窗邊的衛道問:“你是個什麼鬼?東方的?西方的?什麼年代死的?怎麼死的?”
衛道嗬了一聲,看向他,伸出手壓住他的腦子,揉了揉滿頭帶著點卷的頭發。
他的力氣是比二號一個小孩子大得多的,完全不用擔心壓製不祝
所以二號一開始愣了一下,想要掙紮,伸出手揮舞著,沒掙開衛道的手,隻能在原地站著。
走都走不掉,隻能被迫低頭讓衛道舒舒服服揉頭發。
等衛道過了一把手癮,才稍微鬆了鬆手,還是用一隻手把人壓住不讓動,不讓跑。
他不是看不出來二號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見到他這個別人都說不存在的鬼,心裏新奇,想要一探究竟,不管是抓住好好研究研究,還是殺了再玩弄剩下的部分,又或者是拿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都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沒考慮周全,除了他之外的人根本看不見衛道,而即使看見了衛道,也不一定能看見別的鬼。
衛道不完全是鬼,他跟別的鬼魂也不一樣,控製了他也不代表能控製所有的鬼。
果然還是個小孩。
嘖,才四歲呢。
貓憎狗嫌的年紀。
“你叫什麼?”
二號抱著雙臂站在衛道麵前,看起來氣呼呼的,瞟了一眼衛道,沒好氣地回答:“何記。”
他長得很好看,是那種……一看就知道長大以後一定不會殘的長相,而且是精致的古希臘神明般的容貌。
小時候就肉一點,可能覺得軟萌,但接觸性格之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也不胖,也不瘦,就是特別標準的不需要費心維持住的體型。
衛道看著他,莫名有點流口水,他想到紅燒肉了,或者東坡肉也行。
軟糯q彈,肥而不膩,鹹香可口,紅油澆汁,煮軟爛的黃豆分布在周圍。
那真是享受,可惜,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自從死了以後。
衛道從美食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對著何記點了點頭:“你也不是三歲小孩了,難道不知道,不能當著鬼的麵問他的死法?你也想死是嗎?別以為我幹不出來,死都死了,怕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