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267. 他的靈魂,早就已經肮髒不堪了(1 / 2)

趙北硯覺得自己腦海中,那根名字叫理智的弦,一瞬間被扯斷。

他看著她,因為激烈的思想掙紮,手腳都是汗。

一個聲音說,趙北硯,放她離開吧,她不愛你,你也是將死之人了,還能改變什麼?

可是另一個聲音卻說,她這輩子還有很多時間和傅瑾珩長廂廝守,兩年,你這輩子,就問她要兩年。

兩個聲音前前後後地環繞,最後,還是後者占了上風。

趙北硯緩緩睜開眼,看著後視鏡裏,自己溫潤雅致的麵目。

旁人看他,他是翩翩公子,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靈魂,早就已經肮髒不堪了。

他一無所有,可是卻奢望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寶物——傅瑾珩的餘歡。

他一心,想要將皎皎明月,拉進臭水溝裏。

......

餘歡去參加鄒蔓薇葬禮的這一天,遇見了夜墨沉。

傅瑾珩將她送到了顧家門口,道:“兩個小時後,我來接你。如果你沒有出來,我就進去。”

餘歡笑著說“好”,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天空中在下細細密密的小雨,餘歡撐著傘,突然想起了幼時,蠻婆對自己:“一個人出殯這一天如果下雨,這說明她有冤屈。”

餘歡的心頭一咯噔,回過神的時候,夜墨沉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他穿著暗條紋的黑色西裝,眉眼之間的戾氣濃鬱到化不開:“顧餘歡,我有話對你說。”

餘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靈堂,道:“你等我進去,給顧思年上完香。”

“她那麼對你,你還給她上香?”夜墨沉的唇邊,笑容諷刺:“這方麵,你可是真的比不上七七,她有仇必報,昨天夜裏,夜念回家的時候出來意外,現在人還在醫院裏。”

餘歡明白了,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的臉色微微冷淡了下來,淡聲道:“這件事,不可能是周陵做的。”

夜墨沉的眼眶裏麵有血絲,看得出來,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你憑什麼說,這一切不是他做的?顧餘歡,你才認識周陵幾天?”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餘歡的語氣更冷淡:“倘若是周陵出手,如今,你應該是在替夜念辦葬禮,而不是還有時間,來我這裏興師問罪。”

這話,說得足夠不客氣。

之後,她沒有理會周陵的反應,越過他往裏麵走去。

餘歡終究是傅瑾珩的妻子,夜墨沉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真的對她頤指氣使。

她看著餘歡離開,不過僵硬開口:“我在這裏,等你出來。”

餘歡的腳步一頓,之後,往靈堂走去。

夜墨沉看著靈堂裏,正在哭泣的眾人,皺了皺眉。

這些人明明和顧家沒有太多的關係,顧思年的死,也根本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打擊,可是他們卻一個個的,在這裏哭成這樣。

他突然有些後悔,真的殺死了顧思年。倘若現在,他將活蹦亂跳的顧思年放在他們麵前,這些人可能會直接嚇到四竄吧。

這樣的場麵,似乎更精彩。

他這麼想著,眉目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