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他把婚戒和那個女人的照片放在一起(1 / 3)

池騫沒看著女人毫無畏懼甚至是帶著挑釁的目光,雙眼眯起。

就這麼幾秒的對視之後,池騫沒突然鬆開了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英俊的輪廓處處是無情的冷漠,“你說的。”

大概是那眸色中是她少見的冰冷,路潞一時怔了怔。

“哼。”

她當即回了一個不屑的冷笑,這次頭也不回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池騫沒也沒有再跟上來。

她覺得沒什麼,畢竟也不是真的愛得死去活來,溫紓和他分手他都能忍著沒繼續糾纏,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連感情玩伴都算不上的……米蟲?

酒吧大廳裏火熱的氣氛還在繼續,男人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墨色的眸在這樣暗沉的燈光下看不清神色。

他髒?那怎麼樣的才算幹淨?

不論是他也好,聶南深也好,世道上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從來不存在真正的幹淨。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正失神中,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隔壁桌傳了過來。

池騫沒看過去,就在路潞他們剛才坐過的那桌隔壁,七八人有男有女的擁坐在一旁的酒桌上,梁元半個身子側過來盯著他,手裏正端著一杯酒似笑非笑的調侃,“池當家你這麼好的硬性條件非逮著一個個不喜歡你的人硬剛?”

毫無疑問,剛才他們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

池騫沒單手插兜,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他那桌的其他人,“什麼時候在的?”

“詹聿來之前啊。”梁元指了指自己那一桌,顯然不是剛來,說話間還不忘打量著男人的臉色,“哦,那時候你還沒來不知道吧?詹聿那小子陪你女朋友……前女友喝了好幾杯呢,那叫一個……”

不知是這句話裏的那個字顯得格外刺耳,池騫沒冷冷看了他一眼,“酒還堵不住你的嘴?”

梁元撇了撇嘴,頓時不出聲了。

得,剛被甩的男人正在氣頭上不好惹。

他端著酒就往沙發裏挪,“哎哎哎,一個個的不懂事,不快給池當家的讓個座?”

不是商業酒局,在座的都是他私底下的一些酒友,對於池騫沒就算不認識本尊多少也聽說過傳聞,梁元一出聲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男人,忙不迭的都站了起來,頓時阿諛奉承諂媚客套的話一個接一個。

池騫沒眼風都沒往那些人身上掃,就著最近的空位座下,伸手就拿起對麵不知誰給他倒的酒開始喝起來。

在座的除了梁元外的其他人見狀,也都識趣的沒有繼續上來搭話,在簡單的客套之後各自玩鬧去了。

梁元本來也沒打算向其他人介紹,隻是嫌另開一桌太麻煩,兩人正好是麵對的距離,無形間就與其他人隔離了開來。

在看著對麵的男人不言不語第三杯下肚之後,梁元拿起酒杯替他繼續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著名爵那麼暢快的地方不去,一個人跑來這個小夜場消遣,不說躲,起碼她也是成心不想看到你。”他抬頭看了池騫沒一眼,“這路潞看上去沒心沒肺,那骨子裏的心高氣傲不知比溫紓強了多少倍,我啊,勸你還是別費心思了。”

男人低頭看著杯中顏色透明的液體,聞言掀眸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道,“你覺得我在她身上費了很多心思?”

“不然?”梁元攤了攤手,“人家都說了不要你,你還不肯放手,是想讓她成為第二個溫紓?”

池騫沒垂眸把玩著那半杯酒,聞言饒有興致的嗤笑了一聲,“鋒芒太露的女人,是該拔拔她的刺。”

說完,抬手就將酒喝下。

“隻是拔下刺嗎?”梁元看著他,直到那杯酒見了底才半認真半玩笑的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想毀了她?”

………………

晚上言晏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燈還亮著。

餘媽正在收拾客廳,見她回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太太回來了。”

“嗯,”穿著高跟鞋跑了一天,她的腳都快腫了,化著淡妝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接過水喝了一口,淡淡的問,“聶南深呢?”

餘媽麵露難色的猶豫了一下,“先生……還沒回來。”

言晏皺了下眉,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不是說了會盡快回來的嗎?

餘媽小心翼翼的看她,發現女人除了那一瞬的不滿之後也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鬆了一口氣,“太太我去給您放水洗澡。”

也不知道今晚聶南深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還是打算先洗個澡再等,於是點了點頭,“嗯。”

餘媽應了一聲,轉身就上樓去了。

言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換下高跟鞋又去倒了一杯水喝,一邊拿出手機去看關於今天的新聞。

讓她沒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她還沒搜出任何關於鬆虎的消息,這個時候在熱搜榜上已經占了第一,她當即就點了進去,不過翻來翻去官方報道出的也隻是警方今天在一名毒梟中發現了其屍體,死因是吸毒過量死亡,具體細節還在調查。

雖然裏麵沒有提到死者性命,但這十有八九說的就是鬆虎。

“太太,水放好了。”

餘媽正從樓上下來,言晏剛應了一聲好,手裏還沒關掉熱搜界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出的詹聿的名字,才突然想起路潞的事,“詹聿,”言晏一邊接通手機一邊往樓上去,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路潞今晚被池騫沒接走了,他們兩目前好像還沒有分手……”

那邊沉默了兩秒,才低聲道,“嗯。”

通過電話,言晏摸不清詹聿現在的情緒,“你……”

她是想問問關於他和路潞到底怎麼回事的,但還沒問出口,詹聿就像是猜到她要說什麼一樣,率先打斷了她,“先不說這個,你今天下午不是說有事情問我,你想問什麼?”

言晏走進浴室打開燈,餘媽之前已經開了暖氣,這會兒不管是室內溫度還是水溫都正好合適,“今天下午杜甄雅來找過我,”她看著浴缸裏冒著熱氣的水,淡淡的道,“她說,這一年間從關家到杜家,再到樊家的出事,都與聶南深有關。”

就在詹聿沉默的幾分鍾裏,言晏已經進到了浴缸裏,打開一旁的花灑,然後聽到詹聿的聲音和水流的聲音一起在耳邊響起,“言晏,你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