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當初肆意報複宋韶曼的顧北承了。
如今他是在彌補,在贖罪。
他捧起她灼若桃花的臉龐,“小曼,我們回酒店,好不好?”
宋韶曼搖頭,豔豔璨笑,“不好。”
他以為她在笑鬧,亦是笑彎了眉眼,啜口她的唇瓣,“乖。”
隻一聲,便聽得她骨頭酥軟。
“我不。”
宋韶曼含混不清地回應,與他攪亂春水,嬉鬧玩樂。
她來勢洶洶,他本能後仰身子,卻不忘掐住她的腰。
呼吸交纏間,顧北承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頓時繃緊神經:此刻匍匐在他懷裏的宋韶曼,衣衫淩亂,可不是春/光大泄。
顧北承哪裏願意別人看見她的嬌美?
電光石火間,他褪下風衣,利落地蓋在她身上,將她纖瘦卻滾燙的身子蓋住。
她全然不顧似的,忽地咬住他的脖子上的血管。
愛意湧上脊椎,瞬間蔓延四肢百骸,軟了他的腿腳。他往後一樣,踉蹌兩步,險險站穩。
生怕旁人看去她的風姿,他半托住她的後腰,緩緩坐在亭子裏,騰出隻手調整風衣,盡量將蠕動的她裹得嚴實。
要是擱他恨她的那兩年,他絕對陪她瘋,而且瘋到她不敢再踏足櫻花林一步,瘋到他們豔名遠揚……
現如今,他隻想好好愛她。
珍重她、嗬護她。
感受到顧北承的庇護,宋韶曼身體僵住。
眼前的迷霧漸漸散去,幾秒後,瞳仁裏重新映著英俊的顧北承。這麼幾年折騰下來,她已經老了。不化妝的時候,眼角的細紋迫不及待地提醒她歲月的流逝。可他仿佛沒有變過,眉眼口鼻,全都能和記憶中的模樣重疊。
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
就想顧母壞事做盡,最後判個精神病,便可以遠赴國外靜養;而奶奶一生行善,晚年卻做了植物人,臨了臨了,還要被顧北承和顧母奪去最後醒來的機會!
她沒空,也沒力氣去逼顧母向奶奶和自己道歉,更不會在意顧北承終歸不忍傷害顧母……
宋韶曼主動進攻,撩得太狠。
便縱顧北承有心君子,也把持不住。
軟玉溫香在懷,如蘭氣息盈耳,顧北承心中的弦繃斷,靈巧的手鑽入大衣內,毫不客氣地撕碎包裹住那具不安分的身軀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
大的,小的;外的,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