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和張鐵柱在院子裏聊了幾句,幾個孩子陸陸續續的就都回來了。
一家人吃過晚飯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於蘭開始收拾起來行李。
張鐵柱把外麵收拾好了,一進屋就看到於蘭在收拾行李,忙問道:“怎麼開始收拾東西了,你要出門嗎?”
於蘭從張鐵柱手裏接過熱水瓶說道:“先洗漱,邊洗漱邊說吧。”
於蘭拉過張鐵柱,按在床邊,自己從床底拖出洗腳盆,倒好水,伸手就要去脫張鐵柱的鞋襪。
張鐵柱猛的一縮,驚訝道:“幹什麼啊,我自己來。”
於蘭一把抓住張鐵柱縮回去的腳說道:“幹什麼,我能吃了你啊,不就是洗個腳,慌什麼。”
張鐵柱感覺渾身不自在,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
“突然給我洗腳幹嘛,又不是不能洗,奇奇怪怪的。”
於蘭慢慢的把水放好,試了一下水溫,感覺差不多,才把張鐵柱的腳放進去,說道:
“奇奇怪怪什麼?我生孩子的時候,整個村子裏麵,哪家媳婦坐月子滿了一個月了?”
於蘭一邊慢慢的給張鐵柱搓洗一邊說道:
“我們家裏沒老人,還不是你,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帶著,月子裏麵全是你照顧我,我也沒覺得奇奇怪怪。”
張鐵柱看著抵著頭給自己洗腳的於蘭說道:“那不一樣,我可聽說了,月子做不好,以後是會落下病根的。”
“還不是你照顧我,我照顧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鐵柱看了一眼箱子,有些不安的問道:“媳婦啊,你這次出門要多長時間啊,去哪裏啊?”
於蘭聽到張鐵柱這麼問,突然一楞,也反應過來張鐵柱誤會了。
這些日子確實太忙了,忙到自己一直沒有停下腳步,張鐵柱隻能在後麵慢慢的看著自己。
他感覺到不安了。
可是即使這樣的不安,他也就是想問問自己去哪裏,去多久。
這個傻子也不問問,帶不帶上他。
於蘭稍微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之後說道:
“不是我,是我們,家裏的事情其實也差不多了,前些日子我們才說好的去看看老朋友,我呢,就跟在你後麵,到各個地方去蹭吃蹭喝。”
張鐵柱一聽,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媳婦好像也沒有離他那麼遠的樣子。
於蘭拍了拍張鐵柱的腳,示意張鐵柱把腿抬起來,擦腳。
張鐵柱一邊抬著腳一邊問道:
“那也太早了吧,我們這麼快就要動身體嗎?”
於蘭很快的給張鐵柱擦好,穿上鞋子,抬著頭說道:
“不早了,再過些日子就要國慶了,那時候就太遲了。”
“也是,咱們開車去,萬一堵車就麻煩了。”
“誰和你說我們開車去了啊?我們坐車去啊。”
“那著急什麼,火車又不會堵車,怎麼還非要挑著快國慶去啊?到年底還不是一樣。”
於蘭看著張鐵柱,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鐵柱。
張鐵柱一下子有些緊張,連忙解釋道:
“媳婦,我這可不是因為過年好送禮啊,就是那時候不是都有時間一點嗎?”
於蘭沒好氣的把毛巾扔在張鐵柱身上說道:“好啊,你媳婦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國慶節,你不想和你那幾個兄弟去首都看看。”
張鐵柱激動的站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