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一家坐在回家的車上,哈特先生開車,哈特太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哈特家的三個小家夥坐在後麵。
凱瑟琳坐在專屬的幼兒座上昏昏欲睡,隻有亞瑟和弗雷德還在小心翼翼地看著哈特太太的臉色。
在剛剛,他們聽見裏麵哈特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忍不住在她摔了一個杯子的時候衝了進去。(因為哈特太太要走,沈莫並沒有給大門上鎖。)
房裏內一個人瀕臨崩潰一個人看起來隻是微微有點激動,隨著他們的進入,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哈特太太深呼吸了兩下,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沈莫的屋子。
偷聽是不對的。
但是爸爸也偷聽。
媽媽會不會批評我們?
媽媽說過不能吵架可是她和cici吵架了。
兩個小男孩兒一臉滄桑地依靠麵部表情互相“交談”。
哈特太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您想想您對亞瑟他們的態度,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孩子。可是對待我,您像是在對待一段回憶。您把我當成流落到了太平區的自己,您把我哥哥當成了您在太平區的那段回憶,所以您希望我遠離廚房,所以您不想提起我的哥哥。可是媽媽,我是個有獨立意識的人,哥哥也是從一個會哭泣會悲傷的孩子開始長大的,我們不可能完全按照您想要的路去走。”
曾經的自己?曾經的回憶?
“咳,親愛的,你還好麼?”其實哈特先生也一直在一邊默默地注意著他妻子的情緒狀態。
“我沒事,親愛的,我在想,是不是我對待cici的態度不太好,或者我不應該那麼著急地讓cici到腐國來?”
小夕現在驕傲的像是她的爺爺一樣,也許在社會上多打磨幾年她就會懂得誰是真的為她好了。
“得了寶貝,cici是自己拿到了y大的獎學金,別說的好像是你花錢把她從華夏揪出來的一樣。”不得不說,講究紳士風度的腐國人,偶爾也會像他們的老對手那樣有一說一。
哈特夫人被自己的丈夫噎到了,她真的很討厭自己丈夫那部分屬於日耳曼人的血統。
不過,丈夫說的對,她忘了她的女兒是多麼的出色和優秀。
“媽媽。”亞瑟在後座上搖著手臂申請發言,“我喜歡cici,她會不會做飯都無所謂,她是個我姐姐,會照顧我,也會責備我……嗯,我喜歡她。”
“我也是!我喜歡cici,凱瑟琳也喜歡cici,沒有好吃的雞和肉我們還是喜歡cici。”弗雷德小小聲地附和自己的哥哥,在哈特家這樣的情況可不多。
哈特太太對待自己的三個孩子一向細心溫和,她轉過身拍了拍亞瑟的頭:“是的,cici是個很好的姐姐,我很高興你們都喜歡她。”
“媽媽,你從來沒有拍過cici的頭。”弗雷德對自己的媽媽說,“我和亞瑟做得對了你都會抱抱我們,拍拍我們。cici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些。”
cici,又是cici,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丈夫和兒女都喜歡小夕,都願意為她說話,哈特太太難以形容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弗雷德,cici已經是個大人了,媽媽不應該拿再對小孩子的態度對待她。”
“不,親愛的,麵對亞瑟、弗雷德還有凱瑟琳的時候,你是一個開明的可愛的母親。但是麵對cici我就很難再找到你的這些閃光點。”哈特先生慢悠悠地說道,“有時候,你對待cici的態度就像是凱瑟琳對待自己打不開的禮品盒子一樣。”
“當然不一樣,你怎麼會這麼想?cici和亞瑟他們是不一樣的,cici是個華夏人而且她還是個女孩子……她的生活裏注定充滿了桎梏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