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親上做親,那怕是要生出來個畸形兒的。
所以他自己自由戀愛,在京市相親找了個範曉娟,帶回去的時候連證都扯了。
那苦瓜臉表妹早就一顆心係在了韓江身上,聽到韓江結婚的信傳回去,幾乎要一頭碰死,於是韓老太又把娘家兄弟給得罪了。
她是恨死那個要嫁給韓江的女人。
不管是誰,總之誰嫁給韓江就是跟她過不去。
就是有仇!
兩個子女都不動,韓老太親自拿了根棍子,就要親手上陣殺敵,反正範曉娟要是還手,就是她的不對,當晚輩的萬萬不敢對長輩還這個手。
不還手她也吃不了兜著走,準要捱上幾棍子。
不打死她,也要變成半殘廢。
到時候看老大還要不要她啦。
她也是老當益壯,一般人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哪有這個精力啊。
誰知道韓江腳步沒停,竟然走過了這間院子。
韓蘭蘭以為自己剛才是看錯了,難不成不是韓星辰?
不管是不是韓星辰,反正她每次看見了這孩子,都要揪她耳朵,揍她一頓讓她怕了這個姑姑的。
隻是韓江越走越不對勁,竟然出了胡同,來到一家小餐館裏。
韓海本來想叫住哥哥的,進了餐館,心說老大這是要給爸媽接風啊,果然還是老大嚎老大有錢,這段時間他買了房子,窮得響叮當的,連食堂都快吃不起了,窩在家裏吃雜糧飯,見到餐館眼前一亮,忙招呼老頭老太太坐下。
那會兒是因為沒有糧食要吃雜糧飯,他現在是因為窮。
韓江點了幾個熱鹵,並一疊花生米,一瓶二鍋頭,幾瓶汽水。
東西上桌以後傳出來香味,老頭也不嗶嗶了。
“火車上待那麼久,先吃點東西。”他先給韓老頭倒了一杯酒,又給韓海滿上一杯,態度謙和的還是往日那個孝子。
坐火車確實很累,不過對於韓老頭來說,一路上跟人吹牛皮,絲毫不覺得困倦,到現在反而是精神抖擻,一點瞌睡都沒有。
韓老太睡了一路,也不是很累。
韓蘭蘭來到往日羨慕的大城市,就更不累了,她連以後在京市找個什麼樣的對象都想好了,一定要像大哥一樣能掙錢,像大哥一樣的帥。
她拿了根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沁涼的。
心肝脾肺腎都舒服了。
所以還是京市好,不想做飯出去一趟啥都能買回來,這老麵饅頭蒸的跟村長家的三嬸子的手藝差不多了,韓蘭蘭撕著饅頭皮慢慢吃,越發喜歡京市。
韓江給老太太也開了一瓶。
韓老太罵罵咧咧的說:“她隻要在這個家裏,我就吃不下。”
韓老太太不喝,韓江就放在自己麵前。
韓老太:“......”老大咋地不客氣一下,她還沒嚐過京市汽水的味道呢。
不過她來這裏是來興師問罪的,並且還沒有忘記主要矛盾。
喝了老大的汽水,就等於是要給老大示弱,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老頭皺著眉,喝了一口二鍋頭,味道正,又夾了一塊鹵肉吃了,味道香。
韓老太:“老大,你怎麼說。”
韓江:“我想想。”
是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置那個潑婦,按照韓老太的思想,吊起來揍一頓。
先幹為敬!
所有人的眼睛都齊齊盯著韓江,想從他臉上看出來下麵的話怎麼說。
韓江開口:“那是我媳婦!”
這話硬氣,彭彩蘭要不是跟範曉娟過不去,都想給韓江鼓掌了。
是個爺們。
真爺們不打媳婦,不揍孩子,就該是大哥這個樣子的。
韓老太說:“離婚,離了就不是你媳婦了。”
韓江悶悶的:“老二離我就離,憑什麼要我一個人離婚。”
“秋菊也讓老二娶過去。”秋菊是韓老太娘家侄女:“親上加親。”
“老二會生兒子,到我這裏可能還是生姑娘。”反正一直都是韓江說,韓海在旁邊目瞪口呆的聽著。
坐在一邊的韓蘭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韓海:“......”
他聽出大哥這話裏頭有氣。
可為什麼又說道我頭上,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
韓江沒說話,筷子一摔,嚇了眾人一大跳。
好吧,他真的忍不住了。
什麼秋菊冬梅的,到現在還在念叨,有意思麼?
韓老太太一下就撲了過去,一頭栽在長子懷裏哭訴:“這個女人,我早就說她要不得了,生不出兒子來的敗家貨,那會兒我讓你跟他離婚娶秋菊,你就是不肯聽,你看現在可好,連你娘都敢欺負,你今天不跟她離婚我就不活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那你就別活了吧,誰還稀罕你活不成,如果範曉娟在這裏一定來個官方吐槽。
“老大,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當我是你娘,就跟她離婚,你是個幹部,離婚了找什麼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