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宋韶曼,把這聲“住手”當成了救命稻草。
可她依舊手腳發寒:顧北承,你是為了救我?還是不想我變得更髒?
來人身高直逼190,劍眉星目,陽光開朗的氣質,與顧北承的陰鬱截然不同。
是溫庭,暗戀宋韶曼多年的溫庭。
在他心裏,宋韶曼如珠如寶,怎麼可以被李老頭欺負?
李文劍被喊懵,生怕時家裏母老虎派來的人。溫庭趁機一把推開他,將顫抖的宋韶曼擁入懷裏。
手指觸到她冰涼的脊背,溫庭疼惜不已,二話不說解下西裝,包裹住她瘦削的身體,“小曼,別怕,我在。”
小曼,別怕,我在。
顧北承怎麼會對她說如此柔軟的話呢。
渾渾噩噩的宋韶曼,在西裝餘溫和溫庭春風細雨般的話語中,逐漸意識清明。
是溫庭啊。
宋韶曼失落之餘,又感到絲縷的暖意。
“你是誰?敢跟我搶人?”到嘴的鴨子飛了,李文劍氣急敗壞。
溫庭收緊懷抱,將宋韶曼攬得更緊,“我是宋韶曼的男朋友,你又是誰?你信不信我報警?”
李文劍被鎮住:事情鬧大,家裏的母老虎不也知情了?
三人僵持之際,冷眼旁觀許久的顧北承開口,“宋韶曼,你說,溫庭是誰?我又是誰?”
顧北承怎麼不知道溫庭?
在他愛宋韶曼時,不知道多少次趕開圍著宋韶曼團團轉的溫庭。
現在他不愛了,也不成全他們!
宋韶曼,是生是死,隻能爛在他的手裏!
猛地聽到顧北承涼冷的聲音,宋韶曼一個激靈,徹底回魂。她利落褪下西裝,塞回溫庭手裏,“我不認識溫庭。顧北承,我是你的人。”
顧不得腰卡著裙子,將將欲落,她麵無表情地走向顧北承。
目睹宋韶曼步步走來,顧北承感到快意,一把將她拽到懷裏,好心解下外套披在她肩頭。
溫庭被宋韶曼的話傷到,見她和顧北承舉動親昵更是五味陳雜,“小曼……”
宋韶曼低頭,並不搭理溫庭,她不想害溫庭。
顧北承滿意,挑釁地望向溫庭。
一如年少。
李文劍看到顧北承護著宋韶曼,心下咯噔,“顧總,你……”
顧北承耷拉下臉,誰都不想再理,攜著宋韶曼進最近的包廂。不管外麵的人能不能聽見,他惡狠狠將她摁在門背上。
“嘶啦――”
他徹底扯碎了那件礙眼的裙子,“溫庭?宋韶曼你可以啊!溫庭還惦記你呢!那就讓他聽聽,你是怎麼被我上的!”
不僅是溫庭,尚困惑的李文劍也聽到了包廂內的動靜。這下,全都明白了。
見宋韶曼神色懨懨,顧北承不爽,狠狠甩她耳光。她受之不及,整個人摔倒在地,帶倒了桌上的幾罐啤酒。
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得她蜷縮起身體,卻不敢呼痛,死死咬住下唇。
顧北承愈發煩躁,居高臨下地踹她的腹部,“溫庭都走了,你還裝什麼可憐?”
宋韶曼隻感覺腿間湧出濕意。
她又疼又怕。
可她說不出話來。
煎熬中,她死寂的心忽然疼了。
溫庭的出現,讓她知道還有人願意把她捧在手心疼,更勾連起那段顧北承對她嗬護備至的時光。溫庭走了,吃醋的顧北承也終將消失。
顧北承得不到回應,右膝摁住她的腰側,撥開她的裙子。當一抹詭異的豔紅躍入眼中,他驟然停止動作。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宋韶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方才從她體內湧出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