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意?”看到顯微鏡下遊動的生命,紀莫言樂了,這東西怪好玩的了。
“疫苗。”蘇青青簡略地回答了兩個字。
“什麼,這就是疫苗?”他怪叫著。離開顯微鏡,他發現麵前隻是一點兒的湯藥水。
“嗯,即使成功了,運輸也是個問題。”蘇青青皺著眉說。
這兒可沒有什麼封閉裝置,更沒有冷櫃什麼的。
“也就是說隻能京城或者是青州的人可以使用呢?”紀莫言的眉頭也皺起來。
要是那樣,疫苗的生產還真沒有太大的作用。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如果我們能做出一個封閉裝置和冷櫃,這個難題就不存在了。”蘇青青笑眯眯地回答。
“這點兒難不倒你吧?”紀莫言看著她肯定地說。他的心裏有些懊惱,這樣優秀的女子,自己怎麼就比李元楚那家夥下手晚了。
蘇青青真的是一個和京城裏那些大家閨秀一點兒也不一樣的奇女子。即使入住東宮,依照他看來也完全夠格。
“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在後麵,先將試驗的人搞定再說。”蘇青青伸了一個懶腰說。
“明日就可以到牢獄中去。”紀莫言看著她說,“不過沒有天花的發生,我們怎麼能知道這種疫苗管用不管用呢?”
“隻要打針的人沒有事,疫苗就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今後的實施中,或許會有極少許的人會出現不良反應而喪命。”蘇青青看著他說,這是最壞的結果之一。
“也就是說不是完全管用。”紀莫言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了。
“是。”對於這一點兒,蘇青青並不想瞞著他,“還有,要是天花出現了,這種針就不能打了。”
原來如此,紀莫言心思重重。
蘇青青倒是沒有什麼煩惱,反正這件事和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以說也不影響他們蘇記的生意,隻不過是看到渭城百姓飽受鼠疫一時起得同情心而已。所以,皇上最後要怎麼做,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了。
“本世子知道了。”紀莫言性意闌珊地回答。
第二天早上,蘇青青等太陽升的老高才起床,讓等在花廳裏的紀莫言硬生生喝了一大壺的茶水,她這才出來了。
“郡主,怎麼沒有去學堂?”蘇青青看著景寧疑惑地問。
“今天是大日子,我和你一起進城去。”景寧睜大眼睛興奮地回答。
“那兒可都是死囚,有什麼好看的?”蘇青青撇撇嘴回答。
“天花疫苗是多麼重要的事情,我才不要錯過了。”景寧抱著她使出撒手鐧——撒嬌。
“行,你願意去就去唄。”蘇青青架不住了,“你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景寧笑眯眯地回答。
“她吃過了,本世子還沒有了。”紀莫言不滿地插話,“你看看天色,眼看著都要到中午了。”
“到了中午怎麼呢?打針又不講究時間。”蘇青青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