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女醫卻道:“這毒不難解,我剛剛已經解了,我隻是好奇這背後之人,究竟是何居心,蘇管事,你知道嗎?要是剛剛我晚來一步,你就會因為喘不過氣而就此身亡!”
蘇淺淺也嚇了一跳,隨即吩咐呂男:“你去……去把那人的長相畫出來,然後送到官府,讓他們先把那人抓回來再說,快去!”
繡坊的人都是會畫圖的,因為刺繡最基本的就是畫草圖,這也是蘇淺淺要她畫的原因所在。
呂男見毒原來是解了的啊,於是就不在傷感,管事吩咐的事自然要完成好,她馬上就起身退去。
蘇淺淺見她走遠後,這才看向女醫,很是害羞,道:“嗯~,多謝你救了我第二次。”
“無礙,小事不足掛齒。”女醫擺擺手。
蘇淺淺笑了:“初來乍到,還不知女神醫的貴名呢?”
女醫撇了她一眼,剛剛經曆生死關頭,這種時候她還笑得出來,但終歸是沒有表達出來,隻說了句:“叫我西竹便可。”
“西竹?”蘇淺淺傻笑,“真好聽,你是姓西嗎?”
“不是。”
“那你姓什麼呀?”
“不知道。”
“哪有人姓不知道的啊?”
蘇淺淺無奈,不再揪著此話題不放。
“這種時候還開玩笑,難道你不怕死嗎?”西竹見她一臉享受的樣子,很是不解。
蘇淺淺搖頭:“怕,怎麼可能不怕。”
“那你為何一臉不在意?”
蘇淺淺嘴角上揚:“神醫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我幫助這裏的窮人學刺繡,學得一技之長,得以生存,死了又有何遺憾,倒是阿弟要受苦嘍。”
西竹看著趴躺在床上的蘇淺淺,被她說得一陣感動,但卻沒有表露出來,外表還是那般冰冷。
“那個……你……你阿弟挺好的。”
蘇淺淺咧嘴:“那是當然,我們雖然窮,但也都是有骨氣的人!”
西竹沉默不語。
蘇淺淺似看出些門道——這……該不會是看上我弟啦?不對呀,怎麼可能,我弟還是小孩呢!
於是主動又道:“你你你……我……那個……就是……”
“好了,蘇管事的毒已解,早些休息,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西竹說完不等蘇淺淺反應,“啪啪啪”幾下便走出來房門。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蘇淺淺一臉懵圈,她得罪她了嗎?
出了房門的西竹,越走越快,直到一條隱蔽小巷子裏才憋不住,飄下一滴淚。
就隻一滴,她很快就直起身,像是重獲新生般出了巷子。
齊繡坊的重新開業,不管是舊戶還是新戶都主動來捧場,搞得繡坊鬧哄哄的,基本數十裏的地方都聽得見。
慕修蒂也正是被這邊的敲鑼打鼓聲從禦王府吸引過來的,至少他心裏是這樣想的。
可有人心裏那個憋屈呀,他家那個主子呀,扯謊還能扯上天了,那禦王府哪有這麼近,至少也有個百裏,怎麼聽得到啊,可主子卻堅決對他說:你沒聽到那是你聾了!
什麼跟什麼嘛。
福來客棧門前,就這樣,立了倆尊神,一動不動,身為主子都不動,他一個做下人的總不能……唉,苦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