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拉住韁繩,回頭。
夏迎春累得氣喘籲籲,都快不行了,見他們終於停了,眼中泛出了激動的淚水,張開懷抱走近,“我的摯友!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太尉府的侍衛擋住他,不讓他上前。
白玨認出他,笑了,“哦,是你啊。”
夏迎春有種榮幸之至的激動,“你還記得我啊,太好了!”
白玨:“有事嗎?”
夏迎春已走到她馬下,“你們是要去哪?”
白玨:“就是出去玩,打獵野炊怎麼都行。”
夏迎春欲言又止,露出向往的神色,一雙大眼水靈靈的。
白玨就懂了。一揮手,隨便指個人,“你們將他帶上。”
“啊,多謝顧兄,”夏迎春認出他們是太尉府的人馬,看白玨的身份架勢不一般,自動將她當成顧家人了。
被白玨點名的侍衛卻不大樂意的樣子,看夏迎春的眼神古古怪怪,邊上其他兩名侍衛都一副憋笑,看好戲的模樣。
“快點,跟上!”白玨一鞭子朝前跑了
。
侍衛認命似的拉住夏迎春的手,將他拽上馬,緊接著又是一激靈,挺直腰背,“不許貼著我,不許抱我的腰,你離我遠點兒。”
閔梔得了王管家的回話後,一夜沒睡好,今日天不亮就起了,一直忙忙碌碌,等一切準備就緒了,便專心致誌的等人。
又忐忑又焦急。
若是大門外傳來馬蹄聲,她的那顆心呐,撲通撲通,又開始怕了。
昨夜全城戒嚴,查出了反賊餘孽,今日朝堂上,自是人人皆知。顧太師回來,將事情說了,不無遺憾道:“瑾之今日有得忙,怕是不得閑過來吃飯了。”
閔梔怔了下,反而笑了,“那沒關係,他府裏的人有空就行了。”忙招來一名下人叮囑再三,讓人去太尉府請。務必要將話帶給“她”本人,而不是讓家仆傳話。
若真是“她”,閔梔信“她”就算是鴻門宴也無所畏懼。
若畏畏縮縮,推脫不來……不是“她”哪有資格吃她請的飯。
她這邊才將人派出去,薑奴就親自登門了。一眼看到閔梔半天回不過來神,仿似時空穿梭,仿佛歲月倒流,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光。
“看什麼看!看你娘呀!”閔梔壓低聲音,言辭惡劣。
她本就是地痞小流氓,得白玨搭救才有了後來的富貴生活,本質裏的刻薄嘴毒從來都沒變過。
薑奴臉一紅,回稟道:“主子讓我回話,今日衙門忙,就不過來用膳了。”
閔梔不耐煩朝他揮手,“知道了,誰耐煩他。”
薑奴雖憨直,卻不傻,心裏隱約也知道閔梔此番作為是何意思,想了想,說:“不一樣的。長得不完全一樣。”
關於這事,閔梔不是沒找薑奴打聽過。最後還是印了那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況且,希望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是迫不及待,便是心心念念,便是聽不得奢望落空。
因此薑奴一張嘴,閔梔就怒了,“閉嘴!”說話的同時,一手壓住脖子上掛的東珠項鏈,壓驚。
薑奴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歎口氣,又躬身行了一禮
,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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