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敷衍道:“嗯,好看。”
夏迎春定定看著她,羞澀一笑:“摯友最是好看,我也
是怕配不上摯友,才將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才敢來找你。”
白玨“哦”一聲,並未在原地停留,往前走去。
夏迎春:“摯友是要去哪?”
白玨:“府中無聊出來逛逛。”
夏迎春:“摯友可有什麼地方想去玩的?京城我熟,由我帶路保管摯友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今日京城最熱鬧的應是應天書院了,書院一年一度的升學考乃是京城一大盛事。咦?今天顧小公子也應赴考吧?你是他師父,怎沒一起過去?哦,小公子沒去是吧?”
白玨:“去了,不讓跟。”
夏迎春狡猾一笑,“懂了。”
白玨也不知他懂什麼了,就見他朝她神秘一招手,“跟我來。”
白玨見他眉眼猥瑣,鬼鬼祟祟的不由也好奇了。
二人兜兜轉轉,走到一處鋪麵,裏頭人聲鼎沸,熱鬧的很。白玨跟著夏迎春進去,才發現是個賭坊。
一人站在桌上手裏拿著鑼敲了幾下,催促道:“第一輪武試已經抽簽配對結束了,要下注的趕緊下注啊!”
對麵的一整麵牆貼得都是姓名,倆倆放在一起。大致賠率都是一比一,一比二,一比五這樣子。她順著往下找,看到顧長思和一個叫沈泉的孩子,一看賠率,一賠六十六。高得就很離譜。
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白玨小時候逛得多,現在反沒什麼興趣了。正要離開,夏迎春擠過來,說:“摯友,你可看好買誰了?我這裏有銀子,睹兩把。玩玩。這些人的實力我清楚,像這位夏徐嵐個人實力就不錯,去年綜合實力乙字班排名第三,對上這個楊文生,肯定贏,楊文生去年差點就沒能晉級。”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白玨往櫃台去。
“楊文生進入乙字班後據說勤學苦練,現在也不差。”有人插話道。
“夏徐嵐肯定贏。”夏迎春氣哄哄懟回去。
櫃台前擠得也都是人,隻聽一人粗著嗓子喊:“憑什麼!憑什麼沈泉不給買!”
掌櫃的說:“不是沈泉不給買,是這一局不給買。”
男人不服:“顧長思都可以買,沈泉不能買,這不公平!”他手裏攥著一錠銀子,咬牙切齒道。
不等掌櫃說話,旁邊人起哄道:“那你買顧長思啊!一賠六十六呢!這麼高的賠率,興盛賭坊開業以來還是第一次率,要是顧家小子贏了,你就賺大發了!”
男人很生氣:“你當我傻啊!就顧長思那慫包,要不是他爹,他能進應……”
“哎哎哎!”掌櫃的用手裏的算盤敲了敲桌麵。
行有行規,他們拿升學的學子開賭局已然是不合法的,不過這世上的事,很多都是民不舉官不究,隻要別太過。
賭可以賭,但不能妄議學子。畢竟應天書院的學子,很多都來曆不凡。不說出身,單說個人能力,若能順利畢業將來也是進入官場,成為青天大老爺的。
男人沒敢再說,卻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很不屑的樣子。
夏迎春有些擔憂的看了眼白玨,畢竟是人家徒弟嘛不是,看上去關係也很好的樣子。
要是他的摯友被這般議論,他也會不爽。
夏迎春暗暗擼了擼袖子,做好隨手幫摯友出手打人的準備。
“我賭顧長思贏!”熱鬧轟轟的賭場,一道清亮的嗓音。
明明聲音不大,那聲音卻仿佛能衝進別人耳朵裏似的。這些沒有武功根基的普通百姓自是不知,白玨是用了內力的。
眾人紛紛看去。
掌櫃的也有些詫異,抬頭看向這個麵如冠玉的少年,第一眼,他覺得她應是女子假扮。但見她氣定神閑,不懼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氣度從容,又疑心起是不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通常女子沒有這氣魄。
這賭坊也是有後台的,因此不少官人家也在這裏下注。比試已夠讓人熱血沸騰了,再來點賭資才會讓人心跳加速,氣氛更熱烈。
“公子想下多少?”掌櫃的怕他是顧家人。畢竟沒人會無緣無故下顧長思贏,擺明了會輸,賭資白送賭坊啊,腦子進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