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本來惦記風念念的蕭鳳樓，此刻臉上也染上了震驚之色。
厲雪塵自然是會敗，可誰也沒想到，雙方實力差距是如此之大。慕容沉很多年沒有跟人動手了，他深居簡出，像個標準的宅男。
就連聖門門主檀流影，也變得好像是吉祥物。
天長日久，世人隻知靈種修為蓋世，卻不知道和普通大修差距這麼大。
慢慢的，他們終於消化了這個消息。
眾人耳邊也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入耳隻覺得慘然！
薑綠舟跌跌撞撞站起來，他渾身是血，受傷也是極為重了。但無論如何，他情況要比厲雪塵好很多。最主要的原因，乃是薑綠舟對上的是風念念。
薑綠舟哽咽著，想要扶起厲雪塵。然而他伸出手去，卻無可扶之處！
慕容沉聽著這聲慘叫，心裏頗為受用，然而他口氣卻是溫和安撫：“薑師侄，我雖出手稍重，幸喜未曾傷及他的性命。厲宮主如今，仍然是活著的。”
此刻他已經擦完了自己的手指尖，十根手指可謂光彩瑩潤，一塵不染。
薑綠舟唇瓣動動。
若依他往日裏的性情，薑綠舟已然會開口怒罵，各種憤怒。
可是現在，他終於學會忍耐。
因為事到如今，他終於知曉有些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別說他薑綠舟，甚至整個雪砂宮的存亡，都在慕容沉的指掌之間。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很多，不可以繼續失去了。
一直以來，這位雪砂宮的首徒都是桀驁不馴，恣意妄為。他似乎因為少年得意，故而不是很會克製自己的脾氣。
不過一個人隻要他想，總是能控製一下自己的。
慕容沉跟他老婆一樣，也是個教育家。
如今慕容沉嗓音居然還欣慰起來：“綠舟，轉瞬之間，你便沒了之前的的輕狂之態，變得這般沉穩。若你早些如此，今日便不會有這般衝突。”
慕容沉嗓音情緒十分豐富，麵上表情卻是不多。如此糅合在一道，也令人生出一抹十分詭異之感。
這話字字刺耳，然而薑綠舟都忍下去。
薑綠舟一口熱血湧動，這樣子到了喉間，卻也是讓薑綠舟生生咽下。
那股鐵鏽般的滋味縈繞在薑綠舟咽喉之間，則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屈辱失敗之位。就想將一口腐爛的蛆蟲塞入了自己的嘴裏麵，令腐朽的惡臭縈繞在喉頭，而他偏偏還不能吐出來！
慕容沉享受著這樣子的快樂，不過他是善變又貪婪的人。
此刻薑綠舟絕望的樣子雖是取悅了他，可是也並沒有取悅多久。
慕容沉是個很難滿足的人。他也很快對薑綠舟這種貨色失去了興趣，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自己的老婆身上。
事到如今，念念會是什麼表情？
她會暗生竊喜，為這份寵愛羞澀自豪，還是會害怕自己，因為自己手段似乎也是狠辣了一些。
然而月色下，風念念目光清亮，這般盯著慕容沉，眼神裏卻是有些困惑和好奇。
風念念看著慕容沉，也是若有所思。
她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慕容沉那極不正常的善變了。雖然平日裏慕容沉掩飾得極好，可隻要風念念跟他多相處一些，似也能窺見幾許端倪。
慕容沉周身縈繞秘密的氣息，使得風念念隱隱覺得慕容沒想象中那般簡單。
慕容沉怔了怔，驀然全身流淌一抹狂熱和興奮。
他竭力遏製這種興奮，克製自己蠢蠢欲動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