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到了如今，厲雪塵心口那滴元血已經不那麼招人覬覦了。
慕容沉想要的，自然就是這滴血。
紅雲魔使也是老老實實的彙報工作。
他潛伏雪砂宮這麼幾年，其目的就是為了搞垮厲雪塵的心態。
然而厲雪塵也不是那麼好搞。
可能受厲氏族人之前經曆警示，厲雪塵感情方麵清心寡欲，他既不搞女人，也不搞男人。
這畢竟是有心理陰影的。
否則以厲雪塵對家族血脈的推崇，也不會單身至此，不娶妻多生幾個。
他感情方麵，真的很難被攻破。
要說厲雪塵真在意的，便是他那個寶貝徒兒薑綠舟。
若讓薑綠舟叛之，則定會讓厲雪塵感情上受到深深傷害，徹底擊潰厲雪塵的心防。隻要厲雪塵魂死心滅，紅雲魔使就能趁機取厲雪塵的那一滴心血。
那紅雲魔使這麼些年上跳下竄，都是費在挑撥離間之上了。
他上跳下竄，這麼樣的搞事情，搞的事情也還不少。
其中心思想，就是薑綠舟這麼棒棒噠，怎麼能給人當徒兒，還需對師尊卑躬屈膝？
薑綠舟正是宇宙中心，世界之起源，舉世無雙的強者。
他要是能成為雪砂宮掌門，雪砂宮早就是宗門之首，一統靈域，掌控這個世界了。
總之這些不要臉的話，紅雲魔使也是隨便吹。
其中心思想，就是希望這師徒二人互撕，薑綠舟對厲雪塵下手。
這也算是魔域無恥魔修的基操了。
然而薑綠舟卻是不行啊！
紅雲魔使歎息：“可惜這薑綠舟雖然為人刻薄，又狂妄自大，卻似對他師尊有些真情意，從來不聽這些教唆。在我瞧來，這倒不像是所謂的尊師重道，而是類似域外之地存在的綠林好漢義氣。”
紅雲魔使在慕容沉跟前畏畏縮縮的，可是能力卻是有的，這分析也是很到位。
慕容沉嗓音帶笑：“這世間不要臉的惡人，也需給自己貼一些金，假裝有些情意，以此取悅安慰自己。如此說來，我替你尋來的厲雪塵的把柄，也是沒什麼用了？”
紅雲魔使：“所以這正道之士就是虛偽。就算知曉厲雪塵曾因多疑，殘殺無辜，薑綠舟也不在乎。”
厲雪塵自然有汙點，誰沒有呢？
當年厲雪塵還是雪砂宮弟子時候，身受重傷，被人所救。那一對老夫妻對他甚是和善，卻被厲雪塵疑為魔人，竟將這無辜夫妻就此斬殺。事後厲雪塵回想，竟也沒什麼後悔。
“魔士，屬下這幾年也是殫精竭慮，生恐誤了你的大事。我扮雪砂宮弟子，幾次教唆薑綠舟，都被他一劍刺心，隻能避息逃生。薑綠舟是個性情疏漏之人，倒也未曾察覺。”
潛伏期間，紅雲魔使其實已經連殺好幾個雪砂宮弟子取其皮囊，以不同馬甲接近薑綠舟。
薑綠舟這貨也是軸，他稍聞挑唆，就想也不想，舉劍就殺，顯得是極為忠心。
紅雲魔使第一次當真被他嚇壞了，險些來不及龜息摒氣。
到後來紅雲魔使都被殺得失了心氣，感覺自己不對，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會說話，這演技出了點兒問題。
所以那時候，紅雲魔使也沒想殺牟其華，隻是想通過牟其華對薑綠舟施加影響。牟其華能如此得薑綠舟得喜歡，自然是真正了解薑綠舟。
誰想跟在薑綠舟身邊的人都不正常。
牟其華被毀一生，竟沒想要報複，居然想著去自盡。
紅雲魔使：什麼廢物？
他也是苦逼，隻有頂著牟其華的皮上了。他小心翼翼，這麼過了兩年，這皮都用爛了。
魔士輕輕的歎了口氣，語調居然通情達理起來：“薑綠舟是什麼人，本尊自然是清楚。你要侍奉此等惡修，確實是辛苦了。”
紅雲魔使立馬高聲嘹亮提嗓子表示：“不辛苦~”
這不辛苦三個字，他倒是語出肺腑，說得可謂真心實意。
那要看跟誰比。
薑綠舟確實是朵人間奇葩，千載難遇，世間極品，令人難以忍受。可這要是跟魔士大人比起來，薑綠舟也不是那麼難侍候了。
慕容沉意外深長：“可是因為薑綠舟總是比我好侍候些？”
紅雲魔使搖頭飛快，一臉恭順崇拜，沒有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茶葉末 10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