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 風念念的心口也是浮起了許多千奇百怪的念頭。
難怪藝術作品裏麵,一直老老實實膽小的人忽而爆發都會領盒飯。這插的旗也跟幹完這票就退隱差不多管用!
這真經都在自己看的那些個故事裏,自己為什麼不好好苟呢!
此刻那些玄天宗弟子也被解鎖, 他們瞧在眼裏, 熱血沸騰, 不覺紛紛湧來!
風念念既有些感動,又覺得擔心!這也大可不必!
如果她能開口,就會告訴自己這些便宜師姐師兄早些逃命。
然而這時,眾人耳邊卻響起了劇烈的聲響!
一瞬間, 所有的人眼前一黑。
隻因為這個廢棄的靈竅幾番折騰, 終於報廢。
這老陣碎裂之時,瞬間切開了若幹個小空間, 使得在場修士各自掉落別處。
一時間, 風念念也生出一縷期盼。
隻盼自己能跟眼前魔主割裂, 使得自己能安然脫身。
然則事與願違,風念念眼前一花, 周圍光線一暗。
她輕飄飄的落在了冰涼地麵,就像是一根沒重量的羽毛, 並沒有摔疼。
風念念卻無暇去慶幸這份幸運了。
此刻的她,正麵對那個剛才被自己拍擊過的魔主。
周圍竟沒別的人,使她有幸可以跟眼前這隻凶殘大魔頭單獨相處。
風念念眼皮跳跳,感覺自己的好運氣似已經用了個精光。
果然一個人的運氣是守恒的。
自己前幾日爽到了,如今卻是倒黴起來。
她本想表現得英勇無畏一點, 甚至大聲嗬斥這個魔頭幾句。
可此刻的她,卻不由得閉上眼睛。
此刻閉上眼睛的她,卻似感受到什麼呼喚的聲音。
一股靈音送入了風念念的識海,與她遙遙相感。
風念念內心一驚, 她眼皮子跳跳,頓時睜開雙眼。
然後她嚇了一跳。
近在咫尺者,便是魔主那張半殘的微笑臉麵具。
那麵具已經損毀小半,有無數裂痕,卻猶自掛在了魔主的麵頰之上。
風念念心生驚懼,不敢多看,下意識扭過臉孔。
那雙眼,真像是蛇的眼睛,可謂冰冷之極!風念念當真不願意多看!
然後一片手掌摸上了風念念臉頰,隔著手套輕輕蹭蹭。
“這慕容沉的女人,皮膚不錯!”
風念念:等等!這話味兒聽著不對。
這麼聽著,竟似有些色氣!
魔主,他居然是這樣子的人?
而她之所以能近距離觀察魔主,乃是因為魔主正跪在她身側,看著躺著的她。
這種觀察方式,觀之還真有些變態!
旋即她耳邊響起瘋癲可怖的笑聲,如此充斥風念念的耳邊,那笑聲裏有數不盡的失望,道不盡的憤怒。
風念念隻知道這大魔頭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也對,老是被正道機智的大修坑,自然心理不平衡。
這時候,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
魔主嗓音雖然難聽,可是調子卻很和氣:“其實魔域的修士都知曉,我十分討厭慕容沉。”
他這麼說話,顯得他很生氣。
而他一生氣,便不準備搞小甜文了。此刻對於慕容沉而言,他顯然有一個新的劇本可以寫。
一個十分變態、無恥,可又刺激有趣的劇本。
念念是跟他好過,可是卻沒跟他馬甲好過。
此刻慕容沉也不準備爆馬了,反而準備將這個馬甲好好的隱藏起來。隻因為此時此刻,慕容沉的心裏麵當真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甚至手指輕輕按了一下麵具,使得本來崩壞的麵具又緩緩修複。
他的頭很疼,疼得慕容沉滿腦子都是殺意。
不過這個時候慕容沉不想殺人,反而想做另外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就好像現在,他說話的嗓音格外沙啞,不是做慕容長老時候溫柔的調子。而他的手掌戴上特製的手套之後,溫度也會降低一些。
而眼前的念念,還是高度的緊張。
他都能嗅到念念毛孔裏散發的恐懼之意。
那麼如此一來,這件事情體驗起來,也是會又一些微妙的差別。
慕容沉就像是一個變態:“你說慕容沉知道了,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