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慕容沉是想要勾搭自己老婆, 可如今他心情卻有了變化。
他忽而有些多疑,疑自己如今這麵目使得自己夫人喜歡。一股子醋意頓時湧上了慕容沉的心頭,使得慕容沉連平日裏的遊戲之心都沒有了, 仿佛人生之中少了許多趣味。
死人, 區區一個死人。
可正因為人家是死人, 方才是白月光。
要說淩霜活著就好了,慕容沉是個惡劣的男人,他總是能有許多辦法使得淩霜顯得很不堪。
到時候淩霜必定是會狼狽不堪,落得一個十分悲慘的境地。
關鍵是人家已經死掉了。
死掉了的淩霜仿佛在嘲笑他, 作為他可悲一生被慕容沉欺壓的報複。
當年風念念在淩霜跟宮眠之間挑了宮眠, 也不知她是不是有後悔過。
他心裏這麼多彎彎道道,風念念就算想猜, 也是猜不到。
但此刻風念念也有察覺到, 眼前這貨竟似有些不願意綠了他自己。
風念念不知道慕容沉為何會這般心緒微妙, 但風念念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慕容沉的軟肋。
這廝這樣不要臉,竟然介意這些?
然後慕容沉麵頰微熱, 女修貼過去,吻了他麵頰一下, 使得他渾身一僵。
這是他人生最純情,最悲憤之時。
風念念手指輕輕拂過了嘴唇,言語柔和:“這是定金。魔使,我可是等著你呀。”
她這樣兒說話,慕容沉內心悲憤之意不斷的攀升, 口中卻不覺應道:“那是自然。”
綠了!
綠了綠了!
八月十五的月亮特別的圓。
慕容沉懷著憤怒的心情,咬著自己餅。
一個人的壞心情是接連而至。
他忽而想到了另外一樁令人心酸的事情。
那就是剛才慕容沉批馬甲開了動員會,按照人性的黑暗麵,此刻的自己也應當收獲一些無恥的告密。譬如揭發魔淵反賊無恥密謀, 以出賣同類獻媚以此獲取生存機會。
他本來想數一數,兩個馬甲哪個比較受歡迎。
慕容沉本以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大約隻有少數人站自己大號。
但現在他失算了。
關鍵不是站大號人少,關鍵是沒有。
竟沒有一個下賤的下屬站他,充作無恥叛徒的角色。
這些無恥魔人竟當真擼袖子搞他,且準備命都不要。
他果然給魔淵帶來了正能量。
懷著惡劣的心情,魔使大人黯然離去。
風念念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裏歎了口氣,旋即憤憤然。
隻盼慕容能早日反省,做一個能讓人看得上眼的人。
明月當空,清輝如皎。
烏鴉襯著月輝,這樣子撲了過來,發出了尖銳尖嘯。
在慕容沉離開風念念洞府後不久,一片黑羽頓時向著慕容沉襲來。
慕容沉心情不佳,前來偷襲他的烏鴉也似散發出一縷憤怒的怨意。它與慕容沉本為同等級的生靈,故而兩人不可窺探彼此。
烏鴉此刻前來,自然是懷著某種憧憬和希望。
慕容沉把造反事業搞起來,連烏鴉也生出某種憧憬,以為自己尋到了一個強大的同盟。
慕容沉這戲還演得特別的好,搞得烏鴉也疑淩霜得了劍芒,當真實力飛升,故而烏鴉無法窺探出淩霜行蹤。
人生最悲哀的事,就是發現自己墜入死對頭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