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穆與餘北二人下樓,朝著文保局的後院走去,那裏有片已經被廢棄的荒地,那荒地是以前要做宿舍的,可惜後來因為時代原因,人手不足,隨著那幾年過去,便將其廢棄不用,一轉這都已經是好幾年了,聽說最近是要將其改造成個大花園,但也遲遲未動土。
兩人在荒地上相距十幾米而站,目光相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好戰的意思。一方是修煉巫蠱之術數十年的一代蠱道高手,而另一方則是從浮天淵中降臨此界、已經經曆過一次浮生彼岸的餘北,兩人實力,誰高誰低,暫未可知。
“請指教。”
“請指教。”
二人拱手向著對方施了一禮,就在下一刻,二人身體都動了,餘北第一時間便進入了無疆源血開啟的狀態,在體內那蓬勃奔騰不休的源血之力的刺激之下,身體反應速度、爆發力都得到了十足的加持,莫大的力量在身體中如龍蛇遊走,他一步踏出,便跨越數米距離,荒地上留下了淡淡的腳印,煙塵四飛,上來便是平平無奇而又樸實無華的一記直拳,朝著巴穆的胸口砸去,這一拳要是打實了,即便是鐵石之軀也吃不消。
卻見巴穆那高大的身體之下,卻擁有驚人的靈敏,他整個身體彎著如猴子一樣敏捷矯健,身體猛的一彈,躲過了餘北的這一擊,接著他肩膀猛的一抖,一股雄渾而奇異的力道,從他身上傳來,將餘北的胳膊震飛到一邊,餘北此是腳剛落地,右臂被這奇怪的力道一震,差點失去了平衡,但見餘北絲毫不慌,他左手順勢攀上巴穆的胳膊,往上一探,一把抓住了巴穆的肩膀。
順勢一拉,穩住了身形,也將那肩膀上的黑布抓破幾道口子,經過浮天淵一段時間的鍛煉,他手上的鷹爪翻子拳也修得小成,這鷹爪的功夫威力也不容小覷,指尖少說也有百斤的力量。
然而餘北抓到巴穆的身上卻隻感覺到他的身體宛如滑膩的泥鰍,一時間無處借力,而巴穆毫不客氣的朝著餘北胸口一掌,餘北右臂一擋,借著這一掌兩人迅速的拉開了距離。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通過剛才的初步試探之後,都得出一個結論:對方的體術不在自己之下!
巴穆身上有那奇異的發力技巧,完全不同於餘北在榮叔身邊學到的任何一門功夫,動如猿猴,靜如石佛,似乎他全身上下都可作為發力點,而且勁道不弱,令餘北苦不堪言,而另一方麵,巴穆心中也暗驚,這餘北看起來年齡不大,手上那鷹爪翻子拳的功夫自己也不是沒見過,感覺也隻是小成而已,但手上的勁道卻大的出奇,反應也快,完全能跟得上自己的動作,每次都需要花幾分心思留意,還要通過巧妙的卸力將那力量引導開來,不敢用身體硬接,他從苗疆出來之後一路上無往不利,即便是在京城讓他感覺惹不起的也沒有幾個,而他竟然在這個小夥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幾分淡淡的威脅。
就這樣兩人又交手了兩三個回合,都知道對方有殺手鐧沒有使出來,但兩人都不敢將那手段使出,因為那是保命的最後手段,沒必要在一場切磋下展現了出來。
兩人便點到為止,帶著枷鎖試探著交手,幾分鍾之後,兩人便停了下來,此時餘北的身上也出現了幾道戰鬥的痕跡,衣服上也破了幾個洞,甚至臉頰上還有一絲血跡,而那苗人巴穆高大的身體上,也能看見那黑布衣服被抓了十幾道傷口,但卻不知道裏麵是否受了傷。
兩人微微喘著氣,相互拱手,眼神中表示出對對方的認可,便背向而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荒地。
荒地邊緣,卻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羊皮和陳文軍,兩人似乎已經認識多年,陳文軍甚至還舉著一個望遠鏡,觀察這兩人之間的戰鬥,當他看到兩人已經離開的時候,不由得感歎了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劉,你看他們兩個人的身手怎麼樣?”
那羊皮眯著眼睛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想了想他們剛才二人交手的姿勢,不由得一笑,說到:
“這兩人放如今整個文保局裏麵也很難找出比他們身手更好的了,上一輩的說不定還能找幾個,那苗人巴穆,身體特殊,自小用苗疆藥材和巫蠱秘術培養出來的,身體自然與常人不同,加上那都快大成的猿猱術和一身防不勝防的蠱蟲,想把他擊敗怕是很難,而那叫餘北的小夥子著實是沒想到,他倒是深藏不露,雖然手上的功夫看起來很粗糙,但一力降十會,居然還能和巴穆打的有來有回,這人要是早幾年有個好的師傅,怕是一代武學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