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誰練的？”
元熙帶了些許怒氣的聲音響起，不過江懷素沒有察覺。此刻她正全神貫注地給元熙換衣服，隻想著快點幫他換完衣服，哪裏知道她這樣努力地連更衣，都要引起某人的怒氣。
“了，就是微臣身邊的丫頭春江。”
要知道春江這丫頭每天都要被她來回操練，早就已經怨氣衝天。好在她已經練出了快手更衣的訣竅，以後可以少讓這丫頭作為操練的對象了。
“丫頭？”
元熙的臉瞬間更加陰沉了下來，她竟然將他和一個丫頭相提並論嗎？
不過江懷素的注意點顯然不在這裏，看著元熙陰沉的臉色，她忽然就想起了外麵對於自己不好的傳聞。
元熙不會是以為他在亂來吧？
天地良心，她也是一個女的，怎麼會對身邊的丫頭亂來？
“那個，微臣對春江……隻是純更衣，純的，沒有別的企圖。”
江懷素連忙解釋，對著元熙小心翼翼地說道，唯恐某人一個不高興，直接砍了她的腦袋。
她覺得每天跟尚書老爹一起進宮，她的腦子裏已經被尚書老爹的那句“一個弄不好就要砍腦袋”給夢魘了，看到元熙有生氣的意思，她的腦子裏就會不覺蹦出這一行字。
元熙卻隻是冷冷地看他，那眼神……是不信？
“皇上，微臣是真的沒有做出格的事情！”
江懷素哭喪著臉，十分真誠地說道。
麵對元熙營造出來的低氣壓，她有種無力接招的感覺。
這腹黑皇帝，他生氣，也不告訴你為什麼生氣，就是讓你猜，讓你自己想辦法，讓你自己逗他高興，實在是太過分了。
但就算是他再過分，她也隻能乖乖地討好他。
可惡！
江懷素在心裏不斷地吐槽，不過臉上卻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皇上，微臣可以發誓，微臣絕對沒有對春江有任何企圖。”
天地可鑒，她的眼睛雖然有點瞎，前世看上了元和這個混蛋，但是取向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元熙隻是掃了她一眼，幽幽地說道：“你對春江沒有企圖，那麼對惠公主呢？”
啊？
江懷素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惠公主？那不是太後的小女兒，元熙的……小妹嗎？
腦子裏猛然出現一張驚豔絕倫的臉龐，然後……
他好像想起來了，當時她被尚書老爹連夜送出京城，去莊園養病不就是因為調戲了這個惠公主嗎？
元熙作為惠公主的同胞哥哥，這是……要報仇？
“皇……皇上，微臣不敢對惠公主有企圖，惠公主天姿國色，美麗動人，微臣……微臣隻是癡迷於如此美好的臉蛋，以為這是天仙下凡，一時之間，有些亂了手腳而已，嗬嗬……”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調戲惠公主的事情，這不是自己把腦袋湊上去被砍嗎？
看元熙的臉色並沒有變得更差，江懷素繼續說道：“不過如今，微臣已經知道，這仙女就是惠公主，日後微臣再次見到惠公主，自然遵守禮儀，絕不會如此失禮了。”
江懷素說得滿臉認真，認錯的態度良好地讓人不能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