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素將陸仟的奏折另外拿了出來,繼續批改奏折。
她不知道元熙會在什麼時候回來,但她知道,他回來之前要是沒有批改完奏折,這腹黑皇帝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倒是挺好奇的,元熙都這麼多天沒有上朝了,難道就沒有人在意嗎?
當然,從風極那裏,她是什麼都問不到的。
江懷素就這樣一邊想著問題,一邊批改奏折。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禦書房中一連待了五天的消息,如同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朝廷。
元熙從來都沒有如此留過一個人,然而江懷素竟然和他同吃同睡這麼久。
而元熙一直都沒有立後,宮中又沒有女人,朝臣雖然不敢在元熙的麵前說什麼,但是私下裏,莫不是在擔心元熙的取向問題。
現在他對江懷素的特比,顯然成為人人懷疑的對象。
“皇上留了江懷素這麼多天,不會是真的看上了江懷素吧?”
“就是啊,皇上從未如此寵信一個大臣,身邊更是沒有女人,對江懷素如此特殊,但真是,哎呀,這該如何是好?”
“此事斷不能如此發展下去,必須要製止這種荒唐的行為才是……”
於是,隔天一早,一群大臣就出現在禦書房門口,要求進諫元熙。
江懷素不知道這些大臣之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都過來求見元熙了。元熙不在,她總不能讓那些大臣進來,看到她在批改奏折吧?
“風極,怎麼辦呀?”
江懷素看向一旁的風極,愁眉苦臉地問道。
雖然風極一向都是清冷的模樣,但她知道,既然他可以站在元熙的身邊,絕對不是簡單的人。更何況元熙臨走之前,可是說了要他守住這裏的,所以他肯定是有辦法的。
“江伴讀不用擔心,奴才出去一趟!”
果然,風極相當淡定地走出禦書房。
“眾位大臣,皇上龍體不適,此刻正由江伴讀調理身體,還請諸位大臣不要在此喧嘩。”
額……
風極還真想得出來,她是崔瑜的徒弟,替元熙調理身體,好像也是挺正常的。
“皇上身體不適?這可是好幾天都沒有上朝了,可是嚴重?”
“是啊,隻有江伴讀一人為皇上調理麼?可有召見別的太醫?”
“皇上身體不適已有五日,切不好輕心,定要讓太醫院共同確診,才好治病啊……”
一眾人又是一堆勸說,風極點頭,十分淡定地對著眾人說道:“眾位大臣放心,有崔瑜和江伴讀一起為皇上診治,皇上很快就能恢複。”
又搬出崔瑜?
江懷素有些錯愕,她沒有想到,風極竟然也能如此自然地搬出崔瑜。
她猛然發現,她拜崔瑜為師還真是明智的選擇。
果然,一聽說有崔瑜在,這些大臣都消停了。
看到風極回來,江懷素不覺抽了抽眼角,對著他抑鬱地問道:“風極,我師父何時來過了?”
她倒是希望崔瑜能來,一個是好多天都沒有和崔瑜見麵了,而另一個則是每天在禦書房待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崔瑜來了,她好歹還能抱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