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唐瑾！”
陸一帆十分肯定地說道，眸色卻漸漸複雜了起來。
他是瞞著元和來找江懷素的，他還沒有想過如果江懷素真的是唐瑾，他該怎麼做。然而此刻看到江懷素冰冷的模樣，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江懷素卻冷冷地說道：“無論我是不是唐瑾，你都會忠誠於元和，你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元和，對吧！”
陸一帆想要搖頭，但是事實上，他確實會那樣做。
“對不起，但王爺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一帆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卻被江懷素給打斷了：“元和是什麼樣的人，我用死亡得到過教訓了，所以請你不要跟我說元和。元和如今隻是我的仇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聯係。”
或許元和確實對她有過一些念想，之前她已經試探過幾次，但是對於元和來說，她也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他可以輕易地滅了她唐家，連他們的親生孩子都下手，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可他一直為你保留著王妃之位。”
陸一帆還想要解釋，聽到這裏，江懷素倒是有些詫異的。她重生回來之後，確實對秦雨淮還是側妃的事情產生過懷疑，畢竟秦雨淮在她臨死之前，是那樣輕易地說她會成為安王正妃的。
倒是沒有想到，秦雨淮千方百計殺了她，最後卻還是隻能做側妃。
“那又如何？人都已經死了，做什麼都是沒用的。陸一帆，你大可以去告訴元和，我確實是唐瑾，我死了之後，複生到了江懷素身上，而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四個字讓陸一帆的臉色一白，他看著江懷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是他很清楚，再次看到唐建，他是絕對不可能隱瞞元和的。
“你走吧，告訴元和，再見之日，就是我們徹底對決之日。”
當年元和對她如此陰狠，今日他就要好好償還。
“好!”
陸一帆終於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在冷風中蕭瑟站立的身體，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王妃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他是元和的死士，他該如何選擇？
……
夜色降臨，傍晚的寒風更是冷了許多。
“公子，公子！”
春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江懷素這才回過神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春江正快速朝著這般跑了過來，臉上都是擔憂之色。
“公子，你沒事吧？”
春江不知道為什麼江懷素在唐家墓園也會如此悲傷，這並不是尚書的墓地，為何她卻在公子的臉上看到了他和尚書出殯那一天一樣的神色？
“沒事，我們回去吧。”
江懷素沒有跟春江解釋什麼，借屍還魂的事情，春江根本就無法理解。
兩人一同走出唐家墓園，天色寒涼，在墓園待得有些久，江懷素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公子，快抱著暖爐，到家還有一會兒呢，你要不是先睡上一覺？”
春江看到江懷素眸底的陰暗之色，隻覺得格外心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