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祖宗,能不能打?”張冕在心中焦急的喊道。
“祖宗祖宗!”心湖之內仍是沒有響應!
“說好了幫我裝逼,每次關鍵時刻都掉鏈子!有女孩子啊!”張冕在心湖之中不無委屈催促道。
“你自己不會感受氣機波動啊?動動腦子,你直接拉開太極的架子,對方一定也隻會用太極的!張陳兩家為什麼而結緣?”君寶老祖的聲音還是在張冕的心湖之內有了回應。
從這個角度來說,不論張悠之還是陳川,或者張起,甚至張君寶,都算不上一位合格的啟蒙人。
因為在他們眼中,一些基礎的常識性操作,十年前甚至牙牙學語時就已經交給張冕了,可此張冕非彼張冕啊!
並未顯靈的張君寶,見張冕還未有所動作,無奈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張冕的心湖之中。
“以打坐時的吐納心法,引著呼吸流轉,能感受到體內的一股氣的話,就驅使氣去往印堂。”
“我感受不到,我現在很慌。”張冕聲音雖算不上焦急,但也絕對不淡定。
“感受不到就想象!修士修士,修的還不是精氣神,這三者哪個不屬於意念範疇?心靜下來。”讓張君寶做這種啟蒙教導,而且還是在臨陣時,委實有些委屈了君寶老祖這貫古的名號。
張冕當下聞言照做,卻立馬能夠將打坐吐納時累積在印堂的精力,從額頭處發散。
可這種悟性,在君寶老祖的眼裏,卻是理所應當,甚至還有些小失望。
因為在他看來,張冕十多年才如同突然開竅一般,剛剛學會感應氣機。
精力朝著周身發散開來,世間宛如在一瞬之間,空無一物,一片漆黑。
黑暗之中,隻有兩人對峙而立,張冕,陳壯壯。
精力宛如凝成一滴水珠。
滴答。
漆黑的地麵蕩起了層層白色的波紋。
張冕腳下,也散發著波紋,與之照相呼應。
陳壯壯亦如是。
就在一圈圈圓形波紋在與陳壯壯腳底散發的波紋相撞時,張冕清楚的感知到,陳壯壯腳底看似圓滿的波紋,在他身形的左後方,有一圈圈不規則的波動。
破綻!
張冕是這樣理解的,此時的他,心無旁騖,麵對著陳壯壯,拉開了太極的起勢,黑暗之中,兩個發著白光的人,腳底發著白光的波紋,同拳相對。
張冕率先迎麵衝上,亮翅的雙臂在近身貼近陳壯壯時回收至胸口中線,上三路以掌橫放擋在額前,中三路豎掌為刀,以攻為守,下三路右腳弓步向前,左腳隨即跟上。
陳壯壯亦是同招收手而回,不同於張冕,他的雙掌突兀握拳,右臂繃直,充滿了力量,直直刺向張冕胸口,左拳在身側緩慢掄圓蓄力,腰身下沉,隨時準備借地麵根力,追拳而出。
越來越近。
隻是電光火石之間,二人短拳相接。
張冕豎掌在接觸陳壯壯的衝拳的第一時間,立掌讓位,改攻為推,力量不小地推在了陳壯壯右手刺拳的手腕上。張冕借力側身,欲往陳壯壯的左側欺身,攻其破綻。
二人都有後手,等著張冕的則是蓄力已久的左拳。
張冕迅速下沉身體,想要躲過這掄圓的一拳,陳壯壯卻也並非頭腦簡單之人,拳風鎖定張冕的麵門,轉瞬即至。
一時間,張冕根本來不及應對這蓄勢的後手,擋額左掌胡亂的向著上方推去,意圖脫離陳壯壯這一拳的鎖定以及鋒芒。
在眾人眼裏,張冕除了衝上來的一瞬間頗具氣勢之外,兩招出手,一無是處,先發而被後製,實在狼狽。
張冕被陳壯壯一拳轟退,在靜室的地板上滾了幾圈,背部撞上師座才停下。
張冕被這夯頭的重拳錘得有點發懵,眼神有些渙散,剛想著說不打了,卻看見陳遠誌居高臨下,小人得誌的嘴臉,一股邪火蹭得一下就燒了起來!
強行撐起身體,對著陳遠誌怒噴了一句:“媽的!你給我等著!”
一位修為剛剛入門的張家嫡孫,對著家族關係世代交好的陳家友神階長輩,放出的狠話,任誰聽起來都像無可奈何的賭氣咒罵。
張冕卻也很清楚,當務之急,想讓自己漂漂亮亮下來台,必須得把麵前這位穿XXXXL練功服的十五歲少年給搞定,不然自己此時就是罵的再英姿颯爽,在別人眼裏,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