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打算親自動身去往天門與楚不問對接的張起,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生氣的眼神之中,此刻滿是生氣。
他匆匆來到張悠之的院落,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步頻快速的進入屋中。
才一進屋,他便看到地上碎裂的手機,以及雙手撐膝,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的大伯張悠之,正麵色通紅地如牛般喘息。
張悠之抬頭看見張起來了,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滿是憤怒:“坐吧!”
張起知道張悠之的怒火不是衝著自己的,他此刻也是心中邪火焚天。
“大伯,怎麼說?”張起在張悠之右手邊的單人位前,坐下時便問道。
張悠之沉吟片刻後開口:“他舅舅此時人都不在天門了,你還是按原計劃行事。”
張悠之口中的他指的是張冕,而張冕的舅舅便說的是那位“衣冠禽獸”楚不問了。
張起並沒有多問楚不問的去向,而是猶豫著想要繼續開口。
“不用多說什麼!你沉寂太久,修為尚且未回圓滿,按我說的做!”此刻的張悠之對著張起揮揮手,示意其按計劃行事便是。
張起不再多言,進門出門在短暫的時間裏便結束。
張起知道,張悠之的怒火一時半會兒很難平息。張冕遇刺,在陳家遇刺,不用想,陳家給老祖打電話說明情況是,必然被罵了不知道多少聲娘。
隻是不知道,送過來給老祖罵娘的是陳湍還是陳川。
想必應該是那小老頭兒。
待得張起離去不多時,張悠之喚來了張萬裏,二人簡單的言談,製定了一係列計劃之後,張悠之都未曾與張冕奶奶打招呼,便奪門而出,隻是耐著性子走了兩步,便突兀離地,以極快的速度禦空向著道州北方,潁川方向而去。
——
楚不問昨晚才說讓張放張強熟悉環境,今日就突兀消失。
這讓張放張強二人有些無所事事,此刻的他們,在楚不問言語刺激之下,痛定思痛。二人正在麗晶大酒店的招牌下,與小賣部的禿頭人字拖老板,唾沫橫飛地打著撲克。
他倆要把這位鄰居搞定,因為楚不問說,他倆連樓下小賣部的老板都搞不定,說話當時,楚不問的臉上表情越是平靜,對於兩位初涉江湖的少年郎來說,就越傷自尊。
冷不丁,張強剛剛用力的朝著塑料凳上的平放棋盤上,甩出了一手四張二兩張王。
叮叮。
甩完牌等著禿頭老板丟牌的張強張放口袋的中的手機同時響起信息。
“張冕遇刺,爾等小心。”
八個字讓兄弟二人臉色一凜,再也沒有打撲克的心思,立馬起身準備上樓,完全都沒有聽見禿頭老板對於張強牌技的讚美。
直到此刻,兄弟二人才隱約猜到,楚不問今晨的消失並非出門辦事,沒有帶上他二人,可能另有他事,而且一時半會兒,麗晶需要他倆全盤接手。
他倆還不知道,張起正在趕來的路上。
正當他倆認真的履行職責,坐在麗晶前台百無聊賴的熟悉環境,看著手機時。
手機屏幕上推送了一條實時大事新聞:“蜀中唐家名下家族產業,兩處醫藥廠,一處兵器廠,於昨日深夜發生毀滅式爆炸,目前在三處事故所在地,沒有發現任何生還者。”
“張強!你看!”張放此時瞳孔放大。
“我也看到了!”張強知道張放說的是什麼。
此刻在兩位少年的心中,隻有酣暢,他倆誤以為是他們張家的報複手筆,為自己家族通天的實力感到自豪的同時,他倆同時心中不免有些許哀默。
家族中都開始這樣報複了,張冕應該是死了。
——
陳湍在電話裏被張悠之罵了二十多句娘,然後一聲電話砸落地麵的聲音之後,舉著手機呆呆愣神了幾秒。
這老家夥,脾氣太大了!張冕不是沒死嘛,隻是受了一些對於修士而言,不算重的輕傷。
多少年都沒有被罵過娘的陳湍,此刻心中隱隱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僥幸。
事情他與張悠之說了個大概,蜀中唐家的三處產業,是陳川安排的。
那麼接下來等著迎接“道宇正雷”張悠之怒火的,便是燕漢王家了。
隻是不同於自己被罵娘,不知道誌仙是否老矣,還能鬧出幾鬥風流。
陳湍如此想著。
隻是在半個時辰之後,陳湍震驚的表情下。
“陳家主,你跟我來一下。”從天而降,突兀出現在陳家,隻給眾人一個背影的老人,對著陳家老祖陳湍頤氣指使,這讓陳湍麵前的陳家眾人有些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