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話,很辛苦。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還能不能認真打拳,專心修行了?”陳川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耐煩的情緒,這張冕也太豬大腸了。
他陳川多少年都沒有這麼認真過了,就算你張冕不知道以往的陳川,是如何一日破兩階的風流,但你張冕好歹被陳川的認真修行感化一下!
張冕對於陳川此刻情緒上的控製,洞若觀火。
一副我了解,我知道,我明白的過來人姿態,伸出手,要向上方夠著,才能搭著陳川的肩膀。
“沒事的,我都懂,你情緒上有什麼控製不住的,如今我都能體諒,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我去你嗎的崇拜!我去你嗎的護道!”
這是陳川第二次放開手腳暴揍張冕。
上一次是在並州的高速路口前,張冕不肯騎著自行車上高速的時候。
陳川是真沒留手,現在他完全不信什麼感化不感化這吃力不討好的方法了。
他現在隻相信嚴師出高徒,棍棒出孝子。
張冕鼻青臉腫的坐在嶙峋的石頭表麵,身上各處都是痛的。
為什麼?為什麼張冕如此年輕,就要為身邊的人承受他本不該承受的負麵情緒?
少年人的肩膀,不是應該草長鶯飛嗎?
他張冕也破功了,也受不住了。
“陳川!你有病,我關心!怎麼了?我不是看在張陳兩家關係莫逆,你以為以我們這兩個月的便宜交情,我憑什麼給你說那麼多?”
“你說什麼了就?打拳的時候就好好打拳,修行的時候就好好修行!連我陳川,老天爺如此賞飯吃的修士,都開始對待修行如此認真!你一個二階修士,憑什麼在我身後說些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僅有文學底蘊隻停留在這個水平?”
陳川的臉上再也沒有這幾日裝出來的嚴肅,滿臉無語。
張冕此刻聽到了陳川平日裏的語氣,動了動自己應該青腫的蘋果肌,心中滿是欣慰,甚至鼻青臉腫的疼痛,好像也能忍受了一般。
“這是什麼鬼別扭的慈父笑容啊!”陳川抓狂!
縱然抬腿把剛才胖揍一頓的張冕,一腳踹翻!
踹向張冕心窩的一腳,終究還是拿捏了力度的。
張冕此刻以在地躺屍的姿態,不知哪裏來得力氣,也許是憤怒,也許是悲涼。
隻見張冕咬著牙,忍著痛,瞬間從地上立起身來,要跟陳川拚命!
太沒良心了!
“陳川!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小爺跟你拚了!”
張冕呀呀叫喚,衝著陳川飛撲而上!
這次,陳川使用了那晚控製刺殺張冕的陳臣的神通。
張冕懸浮在空中,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態。
“張悠之沒有告訴我你有失心瘋。”陳川不再故作嚴肅的臉龐上,滿是對張冕的不屑與素有的玩世不恭。
陳川有意沒有控製張冕說話的功能。
“老子沒有瘋!你才得了病!而且你不僅有脂肪瘤!還有精神病!你才失心瘋!”懸浮在半空中的張冕,此時張牙舞爪的姿態加上他以抓狂的語氣,說著他沒有瘋的言語,看起來就是個神經病。
“誰告訴你我有脂肪瘤的?”陳川以為是張冕在陳家這些時日,聽到了陳家族人在陳川身後亂嚼的舌根。
張冕心中瞬間了然。
原來陳川不知道有個肉瘤在他打拳時,於他周身到處跑。
“陳川,你放我下來。不知者無罪,看來你對自己的病情還不是很了解。”張冕的語氣平靜,仿佛洞悉了一切。
“看來?我看來,你才不知道你自己的病情有多嚴重!”陳川並沒有按照張冕所說的,放他下來。
“你!陳川!剛剛打拳的時候!身上!有個肉瘤!肉瘤!聽明白了嗎!?有這功夫跟我胡攪蠻纏,以怨報德,不如早點去看醫生!”
張冕的臉上滿是失望,每一次斷句,每一個重音,張冕都力求砸在陳川的心神之上!他要喚醒陳川!他要刺激陳川!生命不是用來自暴自棄的!道宇有神仙,陳川還有救!
但是,張冕的善意是本能,是他根骨裏的那一叢善良。
除此之外,張冕覺得不論陳川會不會被癌症帶走,他與陳川的友情也就此為止了。
人生知己三兩,那得輕而易舉?
終究是他張冕錯付了。
但沒關係,朋友,你當我一時朋友,我當你一世朋友,哪怕最後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肉你媽個頭?那是內勁!你姓張?你確定你不是張天覺抱養的孤兒?太極內勁!”此刻終於真相大白,陳川滿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