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說?你們都會遊泳嘛?”陳壯壯不無關心的對著眾人問道。
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張冕。
張冕不知道如何解釋這麼一回事。
他很難給大家解釋清楚。
周邊的其他勢力的子弟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身後有什麼危機嗎?”
“不知道,我看大家跑,我就跟著跑。”
“我也是,我看你們跑的時候,神情慌張,我也就跟著慌張了。”
“那現在呢?危機解決了嗎?”
“不知道。”
“不知道。”
“你們跟著誰跑的?”
“不認識。”
“我認識!是孔家的兩位天驕!”喊出這話的人,正站在孔熊武和孔一身側的不遠處。
他帶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張冕眾人。
張冕突然臉色紅潤。
比之其他人要更加了解張冕的張放張強,不懂張冕為什麼麵色紅潤,臉紅?不存在啊,從來沒見過張冕臉紅,以往看見老祖,在人前用桃木劍抽他的時候,他也隻是笑笑啊。
孔冬至小聲提醒著張冕:“張冕,你給大家解釋一下,他們都等著我們孔家解釋呢。”
孔冬至有些不太習慣這麼多人的注視,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哪怕放到現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
張冕還是微笑著,隻是臉色更加紅潤健康。
連著陳笑也對著張冕催促:“張冕,認真點,別笑了,他們孔家以信立家的,大家都是看著他們跑才跑的,他們三個也都是跟著你跑的。”
張冕滿心尷尬,不知道怎麼解釋。
但是又有一番自己的算計。
若是瞎編,還不如不說話,省的把孔家連累得更慘。
若是實情相告,心存歹意的刺客,在知曉張冕知道他們的存在之後,隻會藏的更深,自己能不能應對是一碼事,身邊這些好友若被惦記上了,他會更加自責。
有了!
“陳川大家認識吧?”張冕麵對眾人看向孔家的目光,冷不丁大聲開口。
“陳川?上一個時代的陳家天驕?”
“你說的是那位嗎?”
“我知道!我從小便聽家中長輩說過他的故事!”
“那是不得了的存在啊!”
果然有效,張冕心中如此想著。
他成功地將眾人尋求孔氏子弟解釋的目光,引導到自己身上。
“他是我師傅!我師傅說!進入秘境之後的最大機緣就是……”張冕說到這裏,故意頓住了言語。
說到機緣,眾人盡皆豎起了耳朵。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排不上名次的勢力家族之中的子弟。
家族底蘊尚淺,沒有什麼關於秘境的秘辛可以相告。
不同於道宇前十大家族,他們對於道宇世界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晰透徹。
就連身在人群遠處的人們,都不由自主的往張冕這邊擠了擠。
張冕見此狀,乘著話語停駐,不留痕跡地對著身邊親近的眾人,小聲的說了句:“你們都謹慎起來。”
“機緣是什麼?你說啊!”
“幹嘛?吊胃口?”
“是啊,不想說就別起頭啊,沒意思,果然,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怎麼舍得讓我們這些家族子弟,共享消息?”
機緣麵前,眾人似乎都忘卻了他們是因為未知的危機而奔跑到這湖泊之前。
若是沒有湖泊的阻攔,想必還會繼續跑下去。
對張冕吊胃口的言語,眾人的嘲諷聲此起彼伏。
張冕這才微笑著,雙手舉過頭頂,對著人群往下壓了壓。
張冕能夠舉手投足控製全場節奏,不是因為他天生具有王霸之氣,而是眾人對於機緣的貪婪。
“我姓陳的師傅告訴我!秘境之中,靈氣斐然!若是能在秘境之中長久以往的修煉,境界將飛突猛進!可惜……”
“可惜什麼呀!說呀!”
“你說話不要這樣亂斷句!”
“你們姓陳的都這幅德性嘛?”
張冕總算等到了這句話,他被誤會是陳家人了。
他的心思在此,陳點墨也好,陳壯壯陳笑也罷,都沒有想過張冕用以到底何在。
他們也不知道實情,但少當家以師傅的姿態,在家族內教導張冕,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本來張冕連解釋都不用的,但張家與孔家關係尚可,人們又都是跟著孔家人一起跑起來的。
沒必要因為張冕自己被刺客盯上,害得孔家在人們輿論壓力下,失去了本就擁有的公信力。
而自己又是張家的,總不能坑得自己張家人在這秘境之中抬不起頭吧。
所以,坑陳家,不!坑陳川,是張冕最沒有負罪感的選擇。唯一選擇。
陳家與張家關係莫逆,經得起張冕胡鬧。
而且張冕在陳家遇刺,雖然在陳川的示意下,張冕手刃陳家子弟陳臣,陳川親手殺了自己的族人陳石,二人各殺一人祭天,給張冕交代。
但陳川平日裏對張冕的態度就很好嗎?一點都不,陳川坑張冕就坑少了嗎?毒打張冕,逼迫張冕在高速公路上騎自行車!被人當做精神不正常,報警!
這事陳川忘了?反正張冕沒忘記。
所以張冕當有人問,陳家人是不是都這樣的時候,才準備接著說道。
隻是在說話之前,他看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陳家三人,率先低頭與他們小聲說了句:“我胡扯的,別這麼認真看著我,謹慎一些!”
然後張冕才對著眾人開口:“我師傅陳川說,可惜秘境試煉都是有時限的,不可能長久以往呆在此處。所以,劇烈的運動,能夠是我們的新陳代謝加速,將這秘境之中,質量超高的靈氣,吸取到身體之中,改善我們的修行資質!”
“所以這就是你帶著我們狂奔三十裏的理由!?”
“跑步鍛煉身體誰都知道!不想說就不要說!浪費感情!”
“算了算了,太失望了!”
“陳川真的是這樣說的!你們不相信我!你們還不相信陳川麼?”張冕這一句是扯著嗓子喊得。
密密麻麻的人群都被失望這種情緒籠罩,沒人再願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