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穿著手術衣的齊妙齡走了出來,雖然穿著短袖的手術衣,但她的額頭和臉頰上還是細細密密的布了一層汗珠,臉上也帶了幾分疲憊之色。
齊家人“呼啦啦”一起圍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醫生,病人的情況怎樣?”
齊妙齡掃了眾人一眼,目光鎖定喬涇霆:“我隻跟他說。”
不虧是齊老的孫女,性格跟他一樣乖張,誰請她來的,她就跟誰說。
喬涇霆在眾人注目下走到齊妙齡麵前:“我祖母情況如何?”
齊妙齡盯著他看了片刻,忽而燦爛一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手術很成功,我們成功地幫她清除了腦中的血塊,並且最大限度的保護了她的腦組織。”
眾人全都鬆了口氣,卻在這時又聽她轉折:“不過——”
“不過什麼?”喬涇霆連忙追問,站在略遠點的米椰都感覺到了他口氣裏的緊張。
“不過她這樣重的腦出血能保住命和大部分腦功能就已經很不錯了,後遺症估計還是會有。”
“什麼後遺症?”
“偏癱,行動不便。”齊妙齡回答,目光越過眾人投到米椰的臉上,“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些是可以通過治療和運動恢複一大部分的,而這件事是關總的專業。”
眾人齊齊回頭,看向米椰,米椰微笑著說:“沒問題,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說著話,護士把喬家老夫人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喬家人全都圍過去,簇擁著喬老夫人的手術推車往病房走去。
喬涇霆卻沒走,而是朝著米椰走過來:“我送你們回去。”
“你去陪你奶奶吧,我們自己回去就好。”米椰擺手。
他搖頭:“是我把你們請過來的,當然應該我把你們送回去。”
米椰正要推辭,忽然感覺眼前一陣發黑,站立不穩。喬涇霆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米椰的額頭霎時間都是冷汗。
“怎麼了?”喬涇霆問。
齊妙齡快步走過來察看了下她的情況對喬涇霆說:“大概是低血糖了,一整夜沒睡等到天亮又沒吃東西,確實很容易這樣。”
她說著轉頭對護士喊:“快點拿點糖塊來。”
護士立刻去拿了糖塊,米椰把糖含在嘴裏在喬涇霆的攙扶下坐下來,症狀這才緩解下來。
等她稍微好些,喬涇霆沉聲說:“走,我請你們吃早飯。”
她們去了個高級餐廳吃早餐,剛剛坐下,齊妙齡就對米椰擠眉弄眼地問:“你這才來雲城幾天啊,就找了個這樣的男友。”
不等米椰回答呢,她又甩頭看向喬涇霆:“你跟我閨蜜到什麼程度了,竟然讓她把我爺爺都給驚動了!”
喬涇霆沒答話,米椰趕忙一扭她的胳膊:“行了,你一夜沒睡的做手術,不餓嗎?快點吃飯吧,這麼好的早餐都堵不住你的嘴!”
“切,還藏著掖著,我現在又困又餓,沒精力拷問你,先放過你!”說著低頭吃早餐。
早餐吃得差不多,齊妙齡起身去洗手間,就隻剩下米椰和喬涇霆麵對麵坐著。
米椰清清嗓子對他說:“那個,之前我跟齊老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妙齡當真了,你別當回事啊。”喬涇霆挑眉看著她。
米椰的耳朵根莫名有點發熱:“你大概也知道,齊老不好請,但他有個特點,就是隻要自己願意親近的人,就會愛屋及烏。齊老當我是孫女看待,我說你是我的男友可能會比說普通朋友成功率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