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椰搖頭:“算了,報警也頂多就是喝醉了撒酒瘋而已。”
陳澤霖很聰明,不管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事後他都可以推說是自己喝多了,幹了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是觸犯法律的事情,警察難道還能真拿他怎樣?
喬涇霆靜了下,說:“那就出出氣好了。”說著將陳澤霖扔在她腳下。
米椰毫不猶豫地抬起腳來在陳澤霖的身上踢了下,陳澤霖悶呼出聲。
“手指才是真的疼。”喬涇霆提醒。
米椰對他一笑,抬起腳來重重踩在陳澤霖的手上。
陳澤霖殺豬一樣的痛嚎出聲,握著自己的手蹦起來。
米椰看著他悠悠道:“不好意思啊,陳總,不小心踩到你了。”
他的臉色一陣發白,瞪著她沒說話。
喬涇霆捏著他的肩膀將他提出去,扔進隔壁房間。
等著喬涇霆回來的時候,米椰已經換好衣服了。
她意外地問喬涇霆:“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是在她危急的時刻出現。
難道他是知道她要來未縣,特意過來的?
怎麼可能!
她迅速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同的情感。
“我來未縣見戰友,今晚就住在這家賓館。”喬涇霆眸色沉沉地回答。
這個時候,米椰才留意,他的身上也散發著淡淡的酒味,大概是跟戰友一起喝酒了。
“哦,那真是好巧,你今天又幫了我一次,你幫了我好幾次,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那就陪我喝罐酒?”
米椰怔了下,笑答:“好。”
喬涇霆的房間跟她在同一層,隔了五六個房間的樣子,之前他大概是聽到了自己和陳澤霖的爭吵聲才來解圍的吧。
開門之後,米椰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進去之後,她看見屋裏的桌子上七倒八歪的放著幾個空了的啤酒罐。
“你自己一個人喝酒?”她訝異地問。
在她的印象中,喬涇霆是個自律性非常強的男人,理智而冷靜,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他沒答話,走到桌邊坐下,拉開一個易拉罐遞向米椰。
米椰走過去接過啤酒罐,仰頭喝了口,既然他想喝,她不問緣由陪他就是。
兩人對坐著什麼話都沒說,喝完了一罐啤酒。
米椰感覺胳膊上刺癢難忍,忍不住卷起袖子抓起來。
喬涇霆拉過她的胳膊,細細看了會眼,問:“你這是過敏了?”
“嗯。”
他拉過床上的迷彩包,從裏麵翻出個黑色的小瓶子來。他打開小瓶子,淡淡的草藥味就散發出來,他用手指挑了的一塊黑綠色的藥膏,抹在米椰的紅疹上。
米椰身體一顫,就想掙脫,他卻攥緊了她的胳膊:“別動。”
她不敢動了,他很認真地用指腹將那點藥膏推開,然後在她的紅疹上輕輕打圈抹開:“這種藥膏有特別的手法來促進吸收,別人一般不會。”
米椰撇嘴,她是醫生,連抹藥膏也不會?
垂目去看他的動作,發現他打圈抹藥膏確實有點與眾不同,先是逆時針再是順時針然後再逆時針,如此反複多次,黑綠色的藥膏變成了白色,然後漸漸吸收。
米椰表示,自己可能是不會抹這種藥膏。
等著藥膏完全吸收,喬涇霆俯身對著她的胳膊吹了吹氣,輕柔的氣息拂過皮膚,明明不涼,卻激起米椰細細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