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專家我已經聯係到了,大概明天就能去給米月確診和治療。”她臉色認真地對喬涇霆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最終得到回複,敲定了這件事。
喬涇霆點點頭:“麻煩你了,明天我就安排專家去米月的療養院給她看看。”
他頓了頓,臉色變得凝重:“如果確定她的精神病不是真的,我就報警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聽到這話,米椰忍不住說:“喬總,你還真是狠心啊,好歹她之前是你的女友,你說報警就要報警。”
“法律是我的底線,超越了,我就不能忍,更何況——”他說著猛地頓住。
米椰沒多想,自然地追問:“更何況什麼?”
他低頭看她,聲音忽然低了好幾度:“她傷害的是你。”
米椰一怔,心湖頓時就像接二連三地投入了許多石塊,猛猛地蕩漾起來。
他……什麼意思?他這話說得好像她在他心裏非常重要似的……
心髒“怦怦”亂跳,如小鹿亂撞一般,米椰悄悄地咽口唾沫,臉頰飛上兩片紅雲。
故作自然地捋了捋頭發,她說:“沒想到你這麼維護朋友,做喬總的朋友可真好!”
“普通朋友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待遇。”
“那……”
“那晚我被米月下了的藥,想見的人——”喬涇霆的聲音微微發啞,好像大提琴一樣好聽。
“叮鈴鈴”,但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他蹙了下眉頭,並不打算接電話,看著米椰正要繼續說。
米椰卻搶著說:“你不看一下嗎,也許是重要的事?”
他這才拿出電話看了眼,眸色頓時微沉:“是米仲昆的電話。”
“接吧,大概是米月有什麼情況?”米椰說。
喬涇霆看她一眼,走開兩步接通電話,那邊的說了什麼,他臉色微變,立刻回答:“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他看向米椰:“米月的療養院著火了。”
“怎麼會這樣?米月情況如何?”
“說是在屋裏沒能出來,但現在火還沒滅,也進不去看不到具體情況,米仲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哭,我要過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米椰立刻說。
他重重點頭:“好。”
米椰立刻回家急匆匆換了身衣服,坐喬涇霆的車朝著療養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子還沒到療養院呢,就遠遠的看見了火光。
“這麼大的火?”米椰震驚。
如果米月真的在療養院裏的話,這種火還能活著嗎?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縱火?
車子拐了個彎就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麵停了好幾輛消防車,還有很多圍觀的群眾。
喬涇霆把車停在路邊,和米椰一起步行往前,走了沒多遠,就看見療養院的醫生和病人一大堆人聚集在空曠的停車場裏。
其中有幾個人正圍著一對哭泣的夫妻,火光明亮下,米椰一眼就認出那對夫妻是米仲昆和他的老婆杜思源。
喬涇霆也認出米仲昆來,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情況如何?”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