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霖臉色巨變,咬著牙道:“你胡說八道已經不止一次了!你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嗎?”
“這次我有證據。”
陳澤霖一把揪住了米月的領子:“什麼證據?”
米月不答話,看著他的手。
陳澤霖憤憤地甩開手:“說!”
“今天是我的葬禮,我去參加了。我看到了趙恩德。”
“你爺爺那個幹兄弟?”陳澤霖訝異地問。
米月點點頭:“沒錯,我和米椰還小的時候,我們米家跟他們來往得比較密切,爺爺死了之後,趙恩德搬去了兒子住的城市,大家來往得就少了。”
“這跟米椰有什麼關係?”陳澤霖不耐煩地問。
“今天關沁去了我的葬禮。”
提起關沁,米月緊緊握住了拳頭:“我看見她吃飯的時候坐在趙恩德的身邊,趙恩德掉了筷子,關沁撿起來,直接遞在他的左手上!”
陳澤霖茫然地看著她:“這就能說明關沁是米椰了?”
“趙恩德是個左撇子,他吃飯用左手!你試想,一個剛跟他認識的年輕女人,怎麼會知道這個老頭子吃飯是用左手呢?在此之前,趙恩德還沒抓筷子呢。”
起初她隻是想見機行事報複一下關沁和喬涇霆,但卻在吃飯的時候讓她看到這一幕。
這讓她的心中瞬間想起了之前被自己否定掉的想法——米椰可能沒死,關沁就是米椰!
之後,她悄悄跟著關沁出了宴會大廳,幸運的是,竟然真的讓她找到了個機會報複她!
她趁著她摘楓葉的時候悄悄接近她,將她推下了土坡,但到底那個土坡不夠高不夠陡,關沁摔下去隻是受點了小傷暈了過去。
她悄悄下去,想要給關沁補個致命一擊,但忽然想起她的身份,就打算去拉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那塊胎記。
就在她要行動的時候,關沁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竟然被手機鈴聲給鬧醒了。
她當時心裏一慌,什麼都顧不上做就跑了,現在回想隻真是太可惜了,不光關沁的身份沒能得到證實,還錯失了殺她的機會!
所以現在,她要把這件事告訴陳澤霖,讓他幫自己!
聽了米月的這番話,陳澤霖臉色變了,但卻還是強撐著說:“你僅憑這個,也不能確定她就是米椰!”
米月冷冷一笑:“沒錯,是不能確定,但咱們隻需要再做一件事就能確定。”
“什麼?”
“看看她後腰上是不是確實有塊紅色的胎記!”
陳澤霖臉色驟變,搖頭說:“你別想要慫恿我再去做那種傻事!”
上次他試探關沁,不但沒成功還被喬涇霆狠狠打了一頓,顏麵盡失,他可不會再做這種事!
“可是你甘心就這麼帶著這個疑問嗎?如果她真的是米椰,五年後回來了,竟然沒有報警告發你,你覺得她是要做什麼?”
米月盯著陳澤霖的臉色,“你要知道,你是當初想殺了她的人,她跟你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覺得她會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好好過日子?”
陳澤霖沒說話,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如果關沁真是米椰,她之所以不報警就隻有一種可能,她要親自報複他!
想到這裏,他心裏“怦怦”亂跳,臉色也變了。
回想之前幾個月自己跟關沁打交道,就一直覺得關沁對自己莫名的有種冷淡和敵意,現在看來——
看見陳澤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米月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他,火上澆油地又說一句:“難道你要在這裏坐等她來報複你,讓你一無所有,萬劫不複嗎?”
陳澤霖臉皮抽搐了下。
米月“嗬嗬”一笑接著又說:“其實隻要我們安排好,想要證實她的身份也非常容易。”
她說著套住陳澤霖的耳朵,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