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霖,他原來是柴氏集團的乘龍快婿,後來不知怎麼的,跟柴家決裂了,還因為故意殺人罪坐牢了。”
“故意殺人罪?殺誰?”
“他的情。人,還有縱火——”
那邊頓了下,說,“喬總您應該知道的,他雇人縱火想要燒死關沁。”
喬涇霆沉默,他忘記了。
但知道他失去記憶的人不多,所以那些幫他調查的人也不知道他忘記了這件事。
既然手下人說他知道,他也就不好多問細節了,轉移話題:“關沁的行蹤調查呢,進行得如何?”
“我們調查到她回國之後來過一次雲城。”
“哦?來雲城做什麼?”
“關沁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極限運動的愛好者,她回國之後來雲城是去東林山野外極限生存的。”
“這麼說,她沒進市區?”
“沒有。好像是那次她在東林山遇到了點情況,曾經失聯過一段時間,為此,關敏言夫妻還來報了警。後來關敏言夫妻終於找到了她,帶她回了安城,自此之後,關沁就收心了,安心考上了安城醫科大學,再沒做過這種極限運動。”
那邊說著,喬涇霆的心中劃過點什麼,問:“米椰也是在東林山墜崖的?”
“是的。”
“那關沁來東林山極限生存的時間和米椰墜崖的時間重合嗎?”
那邊好像也發現了什麼:“哎呀,是啊,她們的時間是重合的,關沁失聯那幾天正好就是米椰墜崖的時間。”
喬涇霆沉聲說:“好,你們聚焦在東林山關沁失聯的事情上,盡量把當初關敏言夫妻來東林山找女兒的事情搞清楚點。”
那邊應聲掛了電話,他則看向窗外沉沉的黑夜。
事情的脈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如果關沁就是米椰的話,肯定就跟這次的巧合有關係。
很可能是,米椰墜崖沒死,被找女兒的關敏言夫妻救了,而真正的關沁很可能是死了,然後有什麼原因讓關敏言夫妻將米椰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收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窗外,有汽車的大燈亮起來,緩緩駛入喬家別墅的停車位上。
喬涇霆收回神思,看見喬渭霄從車裏下來。
他跟幾個狐朋狗友去吃喝玩樂了,才剛剛回來。
等著喬渭霄進門,他就直接問他:“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喬渭霄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看著房間裏還沒收拾完的狼藉:“咦?屋裏怎麼那麼亂,是孩子們來過了?”
喬涇霆沒回答他,直接問:“陳澤霖你知道吧?”
喬渭霄怔了下才說:“知道啊,怎麼?”
“陳澤霖縱火要燒死關沁,是怎麼回事?”
“呃?那次關沁別墅著火是陳澤霖縱的火?”喬渭霄反問。
喬涇霆不說話了,看來他對這件事知之甚少。
他轉身上樓,倒是喬渭霄跟在他身後“哎哎哎”地喊起來:“什麼意思,那次不是意外,是陳澤霖縱火?這麼說,陳澤霖坐牢,其中也有縱火這一條?”
喬涇霆“砰”的一聲關上門,差點撞了喬渭霄的鼻子。
喬渭霄摸著自己的鼻尖,非常。委屈地嚅嚅:“怎麼好像有很多事都瞞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