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鞠義與高幹站在城牆上,盯著下麵大軍,二人臉色慘白。
這一仗,他們虧大了。不但主將文醜被抓,十萬大軍死傷一半,現在還被人大軍圍城,他們成為了甕中之鱉。
“怎麼辦?”鞠義與高幹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出聲詢問對方。
一看對方都是這樣,他們兩人不禁都鬱悶起來了。
投降是不可能的。
鞠義背叛劉虞,可以說是害死劉虞的凶手之一。他投降,羅猛不宰了他,鞠義自己都不信。而高幹是袁紹的侄兒,對袁紹忠心耿耿,也是不可能投降的。
“堅守吧。”高幹最後這樣說道,“叔父不會對我們見死不救的。”
高幹相信袁紹一定會來救他的。
鞠義聞言,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城內受劉虞恩惠的人有不少,我們要加強巡邏,防止有人私開城門。”鞠義殺氣騰騰的說道。
高幹點頭,信都是如何被袁紹攻陷的他們十分清楚,不是辛毗私開城門,信都這樣的治所大城沒有兩三個月是攻不下來的。
高幹狠聲說道:“城門要全部換上我們的人,實行禁宵,超過三個人一起在街上,便殺無赦!”
“城內受劉虞恩惠的人有不少,我們要加強巡邏,防止有人私開城門。”鞠義殺氣騰騰的說道。
正麵打不過羅猛,但他對於信都城還是有信心的。隻要堅守,他不信羅猛能夠輕易攻下來。
隨著一貼告示,袁紹軍紛紛行動起來。有無數支小隊在城中來回巡邏。一旦發現異常,大軍便能蜂擁而來。信都城中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羅猛,老子在這裏,你來抓老子啊!”遠處,羅猛帶著大幫人馬出現,鞠義遠遠的對著羅猛叫喊起來。
“主公,讓俺去幹死他。”張飛怒了,站出來請戰。
“叔父,鞠義小人,我要親自手刃他。”劉和看到鞠義,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如果沒有鞠義背叛,之前那仗誰贏誰輸還不一定。他的父親也許就不用死了。
田豐站出來,說道:“太尉,信都城強堅固,不是輕易能夠攻下的,應該要做好準備,不要盲目攻城,否則隻會白白傷了士兵性命。城內百姓受州牧恩惠久已,隻要太尉率兵圍城一段時間,城內必定會生變。”
其他冀州舊眾點頭讚同田豐的話。信都城不是能夠輕易攻下的,隻有從內部想辦法。
羅猛淡淡地說道:“十日之內,必攻下信都。”
冀州舊眾不信。
有人甚至驚呼出聲道:“不可能。”
這樣城牆堅固,防備嚴密的大城,十日根本不可能攻下來。
但是,羅猛的下屬們的表現卻很平靜。他們對羅猛的話深信不疑,羅猛說十日就十日,時間隻會比十日少,不會比十日多。反倒隻有新加入的賈詡,他的臉上露出驚訝。
城牆上的鞠義聽到了羅猛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了。
“十日?”鞠義覺得自己肚子都疼了,大笑道,“我沒有聽錯吧?羅猛你能十日攻下信都?”
“沒錯,鞠義,你給我等著。十日之內,我便取你人頭。”羅猛冷笑一聲,說道。
“好啊,我等著。”鞠義哈哈大笑道,“十日內你能攻下信都,老子的人頭雙手奉上。不過,你可以嗎?十日?老子總算知道你領命為什麼這麼厲害了,都是吹牛吹出來的。”
“你等著吧。”羅猛懶得與鞠義廢話,帶著人馬離開這裏。
等到羅猛去忙後,冀州舊眾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有人低聲問道:“十天就能攻下信都?我是不相信的,太尉不會在說謊吧?”
有人回答道:“看太尉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啊!”
沮授問張郃:“雋義,你怎麼看?”
張郃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對沮授說道:“我不知道。如果讓我來,不付出幾萬人傷亡,沒有一個月是攻不下來。”
對於信都城的防禦,身為武將的張郃最清楚了。想要攻下這樣的城池,不付出巨大的傷亡和大量時間是不行的。
“難道太尉要不計傷亡強攻?”沮授吃驚道。
不過,他覺得這很正常。隻要攻下信都,付出再大傷亡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