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門外守城官見到一行人前來,站在最外的兩人定眼一瞅連忙嚇的跑了過來,畢恭畢敬的念道:“衛國公,長公主殿下,二位將軍,這不是巡防將軍剛夫人嗎?你們怎麼一起來了?”他一個個的行著禮。
在內侍的帶領下一行人到了政德殿,這是魏國平日處理大事的宮殿,殿內寬敞明亮,那龍案更是與眾不同,地上油木光亮,禦林軍更是個個披甲執銳,武嚴無比。
魏帝在政德殿落坐,進殿便發現連自已的女兒也來了,但那婦人和孩子自己並不認識:“哦,真兒也來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都鬧到這政德殿上來了?”
“臣等參見陛下!”除了長公主劉真其他人都跪下參拜,溫成還是站在離魏帝不遠處。
劉真雙手起在腹也開口道:“參見父皇!”
“好了……都起來吧!”魏帝還不知道真實情況,更加不明這一群人到政德殿的目的。
“禇羸,朕讓你們去查那前太子高濤的去向,你們怎麼把她們帶來了?”魏帝悠悠的不急不忙的雙手扶著龍案。
“臣……臣……”禇羸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溫成頓時微微抬頭緊鎖眉心,看了看魏帝,又低頭看著階下的公主和三位大人,這今天太不順利,他生怕再出任何岔子。
魏帝看了看溫成,頓感事情可能有些棘手,直了直身子:“怎麼?難道還有其他事情要稟告?真兒,你倒說說看,是不是跟駙馬吵架了?”
“稟父皇,兒臣……兒臣也不知道如何進言!”長公主劉真本還以為能像平日一樣與父皇相談自如,哪兒知心中的話竟不知如何表達。
“嗨!你這孩子!”魏帝自知這大女兒在外人麵前一向靦腆,一擺手一樂也就算了。
抬眼示意吳祖昌道:“祖昌,還是你來說吧,你一向說話耿直,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吳祖昌平日裏可以任性隨意,但今天還是略有遲疑,畢竟這是魏國唯一的國公,又是長公主駙馬,跟他也算是兄弟,這藏辛領著宿衛禁宮重任,同樣也是駙馬,隻因那微小的失誤還被仗責了三十,他簡直不敢想像。
“嗯~~怎麼了?”魏帝更是感覺不妙,向前探了探身子,自然不怒自威,剛侖妻子更是早已經嚇的渾身發抖。
魏帝有些苦笑:“你們這群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說不清楚?嗯?那荊佩,就由你說說吧!”這事兒最後又落在荊佩的頭上。
荊佩看了看眾人,實在沒辦法,這事還是得挑明,禇羸和長公主劉真那無奈又無助的眼神,他一硬頭皮上前一步:“啟稟陛下!微臣三人奉命追查那罪臣高濤的下落,終於在他平目所住東廂房的床下發現他逃離的暗道!”
“真的?這不是很好嘛!”魏帝臉上頓時滿麵春風:“我說他也逃不過你們三人的眼晴!”
魏帝滿臉的欣喜,看了看溫成,他二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又接著問道:“那怎麼樣,可有沿途追蹤上他們?有沒有些蛛絲馬跡可以找到他的落腳之地?”
荊佩也有些為難,但整了整腹中草稿繼續回道:“那濤鶴居內隻有三人逃離,其他人皆被迷藥迷倒在暗道裏。”
魏帝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鬆了口,雙手支在案上,略有所思的輕輕敲著,歎了口氣:“朕也覺得派去的人不至於跟他們一起背叛朕,算了,他們也是不易,能活了性命已屬萬幸!”
“陛下聖明!”荊佩連忙替眾人道謝。
魏帝一擺長袖,向前探了探頭:“那後來如何?那暗道另一端出口可曾找到?”
見魏帝問的直接,荊佩也就長話短說:“那暗道出口確實已經找到!”
“那就好,派人,沿出口四周給朕仔細的搜,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魏帝滿臉不悅的吩咐。
“可……可……”荊佩此時也說不出口。
魏帝這才深眉緊鎖,再次向前伸著身子,雙手扶案:“怎麼?可是一個安靜偏僻之地無從下手?”
“是……是……”荊佩還是不敢說,隻是小心的看著衛國公禇羸和長公主劉真。
魏帝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到底在何處?吞吞吐吐的,難道在這宮內不成?”
見魏帝已經動怒,禇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公主劉真見狀也連忙跪下:“陛下,那出口在我府的後花園裏!”
“什麼?”魏帝被禇羸的話驚的站了起來,溫成更是臉色突變。
魏帝臉色此時也已大變,他看著這平日裏最為信任的智囊,再看著這平日裏也甚是重視的女兒,慢慢來到他夫妻二人身旁。
“在你府裏?……”魏帝圍著他夫妻二人前麵來回走著,仔細看著他二人表情,同樣的話連續重複了三遍,可每一遍的語氣都不盡相同。
最後他將目光移到自己女兒臉上:“真兒,你告訴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真更是一臉無奈:“父皇,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夫妻二人根本不知道這後花園的假山後怎麼會有暗道,請父王明查!”
“哼……你們不知道?”魏帝冷冷一笑,再扭頭看了看禇羸,他雙手著地,頭也頂在地上,一向足智多謀的他也束手無策。
“父皇,這定是有人栽髒陷害我們,我夫妻二人斷然不會幫那罪臣高濤啊!”她的話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栽髒?陷害?”魏帝一時也分不清是是非非,但這確實是他平日疼愛的女兒,如今證據確鑿,連老謀深算的魏帝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針對你們?”扭頭卻看到了那一對母子,踱步上前,她母子二人早已經縮成一團,連忙跪下爬在地上。
“這二人是什麼人?又為何會入得宮中?難道也牽扯進了這件案子不成?”魏帝一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但有外人一同進宮本就不尋常。
“這便是剛侖的妻子,因他被責罰擔心嚇到孩子所以便去我家待他將傷口稍做處理再送回去!”劉真連忙解釋。
“擔心嚇到孩子?那高濤便是從你後花園逃走的,從他們眼前跑了三個人會沒看見?這分明是早已經勾結,借口助其逃離!”魏帝突然腦洞大開,這話可把兩家人都給裝了進去。
剛侖夫人雖然不是大貴之家出來的,但也明白這幾句話的份量,連忙不住的磕頭:“陛下,我們真的是到公主府串門,絕沒有勾結前朝之人,還望陛下明察!”
禇羸此時心裏更是明白,辯解已然無用,劉真也著急了:“父皇,她母子二人隻是……”
“好了!”魏帝莫名的火冒三丈回頭再次來到他夫妻二人麵前:“你們夫妻二人,朕才剛剛將剛侖仗責三十你們便如此急著善待有加,這是要拿朕的不是廣施恩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