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左父是一家之主,這些人、事都和他息息相關,他有知情的權力。

“你母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左父一改往日的豪爽,他聲音低沉,板著臉,嚴肅道:“按理說,我回來後就該處置這件事的。不過,她畢竟是你和靜蘭的母親,又在我離家後獨自支撐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丘霄目前的處理方式就夠了,我不想再對她怎麼樣。”

左父道:“不過,這不代表我能原諒她。”

“爹,我知道娘做了很多錯事,可中秋這樣的大日子,一家團圓,隻留娘一個人在郊外莊子也不合適。”左馳騁委婉道。

“她獨自過節怎麼了,丘霄是短她吃還是少她喝了?她在那裏過得也不比在家裏差!”左父眉毛一豎,喝道:“接她回來這件事想都別想,我絕不可能同意!”

說完,左父起身就走,絲毫沒給左馳騁再辯駁的機會。

左馳騁攥了攥拳頭,緊接著也走了。

原本沉悶的氣氛稍稍緩了緩,萬寒春湊過來,低聲問道:“你那個婆婆,真的很惡毒呀?”

“我跟你說過她的故事啊,難道你忘啦?”衛青秋摸著肚子,道:“我之所以能嫁給左丘霄,就是因為她以為我是屠夫家的女兒,什麼都不懂,好掌控,才讓我嫁進來衝喜的。之後,她三番兩次地想要毒死我和左丘霄,做得事情一次比一次絕,我們也是忍無可忍,才讓她去莊子的。”

萬寒春撇嘴:“以我之見,你就該直接毒死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

衛青秋嗤的笑了,視線從肚子移到對方的臉上,笑道:“你以為我沒這麼想過?隻是,我們覺得,她是馳騁的母親,而馳騁又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這才沒忍心。”

“她是她,左馳騁是左馳騁,即便他們是母子,可也不能將他們的功勞與錯處混在一起呀。”萬寒春正色道:“各算各賬,左馳騁做得對,你們可以對他好,但他母親做錯了,就該罰!否則,即便你們將於氏趕到了莊子,她也未必能安生下來。”

衛青秋笑了笑,麵上沒說話,心裏卻暗暗將萬寒春這番話記下了。

而左父,和萬寒春想法完全一致。

所以不管接下來幾天左馳騁如何勸說,他都沒鬆口。

左馳騁看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又是哭又是求,最後還將左靜蘭找回來了,讓她幫忙求左父。

和左馳騁相比,左靜蘭豁得出去的多,且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在,鉚足了勁兒去求,撒潑耍賴,最後連上吊自盡都用上了,總算說動了左父,允許他們可以暫將於氏接回來過中秋。

得知此事後,衛青秋算不上氣極,但著實不舒服了好幾天。

但事情已成定局,眼看於氏就要回來了,她也懶得再去鬧,索性終日和左丘霄在屋內研究開店的事。

一晃三五日過去,到了中秋那一日清晨,左靜蘭和左馳騁早早出門,親自將於氏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