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都一直呆在項目部這邊。
說來也奇怪,公司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很多跟我熟悉的員工,打著各種借口過來項目部找我。大家都心思我很清楚,無非是想在未來的項目中分點好處。
公司的中層先不提,單單是這些員工,隻要我到時候開口要人,公司肯定是全力配合。而這些能夠參加新項目的員工,明顯會有好處可拿。
對於這些人我自然是全盤接受,反正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隻能暫時安慰性的接受這種好意。
誰知道到時候是怎麼回事呢?
今天剛好有空,我約好了潘老師,準備讓她幫個忙。
上次見潘老師還是在那個SPA會所外麵,恰好遇到了許小美,愣是把我的計劃給打亂了。隨後各種事情紛至遝來,一耽擱,這檔子事徹底就給忘掉了。
“虹姐。”
提前趕到約好的地方,待瞧見潘虹出現在咖啡館門口後,我起身迎了過去。
不得不說,高校教師這種職業對女性很友善,尤其是那種與世無爭的環境,更能讓女性多幾分知性和從容。
許是得益於職業環境,潘老師出現在人前的時候,永遠是那麼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映照在日光下,甚至有熠熠生輝的錯覺。
潘虹見我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有些奇怪:“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有。”
我機械性的回答著。
潘虹大吃一驚,連忙掏出一個小小的鏡子察看起來,半晌才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小張,你又故意捉弄我?”
“天地良心,虹姐,你臉上真有東西。”
“那好,你告訴我有什麼?”
“有一種吸引人的光彩!”
“哈哈!”
潘虹被我逗得大笑,伸出手指頭點著我:“你啊你,一張嘴真是太會說話了。怪不得小欣勸我說,一定要離你遠點,否則很危險。”
“她真的這麼說?”
我故意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其實這種話,秦欣在大學的時候就很直白的告訴過我,她曾經說過,自己就是被我這張嘴吸引住的。
但我真的沒發現我會說話,甚至在於晴看來我這一張嘴笨的要死,連她都不會哄。
潘虹仔細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微微搖頭:“小張,說來也奇怪了,你也不是那種特別帥氣的,可當時為什麼會把小欣迷得五迷三道的?”
“虹姐你太誇張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起來當時秦欣確實猛烈的追求過我,隻可惜我那個時候瞎了眼,看錯了人。
潘虹擺擺手,一本正經道:“我真沒誇張。”
說著她點了一份咖啡,這才看回我:“小張啊,我昨天才見過小欣,其實她現在對你還很有感覺,一直忘不掉你呢。”
“哎。”
我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其實第一次和秦欣見麵,我就意識到自己這位老同學,的確是對我還很有感情。隻是我現在這種樣子,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哪裏敢直視秦欣的感情。
潘虹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內心,同樣歎了口氣:“小張,其實我也了解一些你的情況,說起來你也不容易,人哪,一輩子太難了。”
“虹姐,還好吧。”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便直接掏出了那封信,隨後又拿出王慧給我留下的那張欠條,道:“虹姐,是這麼個事,這兩種的字跡看起來是一樣的,但我懷疑,這一封信是被人偽造的。”
“哦,我看看。”
潘虹接過兩樣仔細看了十多分鍾,這才點頭:“小張,你的感覺是對的,這份信件的確是被人偽造的,而且欠條是女人筆跡,信件是男人筆跡。”
“虹姐,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震驚的看著潘虹,驚為天人。
潘虹大笑:“小張,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告訴你吧,刑法領域有一門學問,就叫證據學,其中筆跡鑒定是必備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