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縹緲峰上,不到卯時,封澤就被小夥伴們從床上拽起來,胡亂往嘴裏塞了幾口吃的,就急匆匆的往學堂的方向趕。
走在青石板路上,封澤回頭望了一眼剛剛破曉的晨光,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萬般不情願的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現在還這麼早。”
君逸和君時越一左一右拽著他,邊往前拖便說:“不早了,長老每日都會在卯時授課,去晚了不但要罰站,還要打板子呢!”
封澤任由他們拖著往前走,努力撐開眼皮看了看左右:“可是周圍沒有人啊。”
“哎呀,人家早去了。”君時越一路走來什麼人都沒看見,不禁有些慌了,“以往我們都是起床很早的,昨天聊天聊到太晚了,今天早上就起晚了。”
“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卯時了啊。”路過一個日晷,封澤抬了抬下巴示意給他們看。
君逸和君時越動作同時一頓,盯著日晷看了幾秒,同時緩慢的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封澤一頭霧水,“我們幹嘛去?”
君逸聳了聳肩,語氣平靜:“自然是回去補覺嘍。”
“不是要聽長老授課嗎?”封澤自覺地跟上了小夥伴的腳步。
君時越拍了拍封澤的肩膀,解釋道:“既然遲到了,就沒必要去了。你剛來,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在我們這裏,遲到等同於曠課,懲罰都是罰站和打板子,既然已經改變不了要挨罰的結局,那就不如放寬心,安心回去睡覺,等待板子的到來。”
“長老們說了,要用有限的時間做些有意義的事,才能不負當下。現在最有意義的就是回去補個覺,待會罰站也有力氣。”君逸對封澤說道。
封澤原本心中惴惴,聽到小夥伴這麼說,頓時沉思片刻:這倆人的操作怎麼如此熟練?但也打心底裏認可兩人的話,安心的陪著兩人往回走。
“嗬嗬。”飽含深意的笑聲從另一條小路上傳來,“還真是學以致用啊,不愧是我君家子弟。”
唉?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封澤緩緩扭頭,動作猛地僵住。
君逸和君時越與封澤的動作如出一轍,看到來人時掛在嘴角的表情凝固了。
另一條小路上,兩人並肩而來,其中一個三個人都很熟悉,是君家家主,君鷺,另一個素衣若雲,麵若冠玉,眸若深潭,雅傲端正,氣度不凡......封澤不禁疑惑,這男人是誰啊?怎麼比君逸還好看......
封澤多次曆練以來見過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貴族子弟,但從沒有一個長得有君逸這般好看,君逸也的確是他見過的人中長得極為出色的一個,其中縱然有這一身飛雲蓮花服的加成,但他自身長相也是過硬,可這個男人卻讓封澤再次有了震驚之感,因為他不禁長得極為好看,氣質也比君逸好了數倍。
在封澤還在愣神期間,君逸和君時越兩人已是低頭作揖:“見過離塵仙尊,見過家主。”
封澤頓時一驚,下意識的一同低頭作揖。
“沒想到君家的懲罰措施中存在這麼大一個漏洞,這樣吧,以後遲到罰站半個時辰,打板子三下,曠課罰站兩個時辰,打板子十下,阿鶴覺得呢?”君鷺笑的燦爛,滿臉的不懷好意。
“大哥做主便好。”君鶴淺色的鳳眼掃過低頭行禮的三人,眸光停在了君逸和封澤身上,聲音低沉淩冽,“這兩個便是染上詛咒的人。”
“沒錯,這倆孩子都是皮孩子,剩下的那個也不省心,反正惡詛屍的詛咒我是辦不了,這倆孩子交給你了,剩下那個白送。”君鷺將三個孩子推給了君鶴,“你就幫忙把他倆的詛咒驅除就行,惡詛屍的來源交給我。”
君逸三人還沒搞清楚是設麼狀況,就被推給了君鶴,都是懵懵的,眼巴巴的站在君鶴身邊。
君鷺又說道:“他們天賦都不錯,也曆練了許多次了,比其他孩子經驗都要豐富,你可得好好教。下山之後找找璿鈺,盡量在這些事發生之前找到解決的辦法。”說著,君鷺衣袖中滑出一枚玉石,歎了口氣,少有的升起了一些惆悵,“阿鶴,你身上的擔子,要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