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楓善於處理這樣的事情,直接攬起她的腰:“要檢查是吧?咱們回家檢查去,另外,我還得跟咱老丈人探討下一步的行動方案,這老頭有點太閑了,真不把女婿當親兒啊,讓我整天C心,他倒好,幹岸上看好戲。”
短短一句話,有刺激的方案,有信任,有家庭氛圍,有親情彌漫,不是辯解,勝似辯解。
杜輕輕開心了:“就是,姓劉的敢下文件開除我,就是打老爺子的臉,真虧他怎麼好意思,坐在那裏雲淡風輕的……”
回去之後,林雪楓沒有避開杜輕輕,打開通話器,杜青山的虛影就出現在客廳裏。出現在沙發上那對小情侶的麵前。
“爸,這裏已經采取了措施,沒有監聽。”杜輕輕說。
“杜叔,情況基本查清了,我打算收網了,沒什麼可隱瞞的,輕輕也可以知道。”
杜青山點點頭:“好吧,你說!”
杜輕輕一看到她爸的表情就有點來氣,好啊,就說你這老頭剛才端著,連話都不說是幾個意思,敢情是看到女兒在場不方便開口!拜托!這個小白臉才是外人好不好?你相信小白臉都不信你女兒……
林雪楓道:“蘇楊已經交待了,指使他殺掉常遠方的人,是楊天逸!”
杜青山臉色微微一變:“可靠嗎?”
“可靠!”
“有沒有證據?”
“楊天逸做事,足夠謹慎,蘇楊這邊,隻有口供,沒有物證。”
蘇楊跟楊天逸聯係,用的是“子母”通話器通話,這種通話器很原始,使用範圍非常窄,它隻能跟三十公裏之內的、同一頻率的另一隻通話器通話,根本不能跟外界通用信號連通。
高科技時代,越原始的東西反而越安全。
這玩意兒沒辦法定位,要定也隻能定一個大概,方圓三十公裏之內的人,都有可能。
這玩意兒聲音還失真,意味著就算你錄音都沒用,聲音都變了。
要追查這玩意兒的購買來源,也沒用:這對玩意兒就是蘇楊自己買的,並不難查!但其中一隻送給了楊天逸,就沒有人能查證了。隻要楊天逸將手中的那隻通話器隨手毀掉,就沒有人能證明他使用過這玩意兒。
“光是口供沒用,楊天逸隻需要咬緊牙關不認賬,誰都拿他沒辦法。”
“是!所以我需要你的情報,從其他方麵來摧毀他的防線。”
杜青山仰麵靠在書房的椅子上,輕輕拍一拍額頭:“我最怕的就是他!別的人,或許都有些缺口可以打開,唯獨是他,我將他進公司以來所做的所有事都搜了一遍,硬是沒有找到破綻。如果我是公司紀律監管部門的,應該給他發張獎狀!”
“這麼幹淨?”林雪楓道:“連一點點違紀違規的事情都沒有嗎?”
“真沒有!就算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拿到他身上連搔癢都算不上,平白惹人笑。”
“比如呢?”
比如……他曾經有一次到浙江分公司視察,將他妻子、兒女帶到普陀山去了一趟,住了兩夜,分公司買的單。餐費、住宿費花了四萬九,勉強套得上占單位一點點小便宜。
說到這裏,杜青山都有點不好意思,象他們這種層級的人,誰沒占過這種便宜?包括他杜青山在內,占的隻會更多。
林雪楓笑了:“這不就找著了嗎?他貪汙公款!”
杜青山還在那裏皺眉頭,杜輕輕先跳了:“你沒事兒吧?這麼點錢,還扯這麼大一頂帽子,按你說的標準,我都貪汙過公款,數額比他還大。”
她到分公司,同樣享受過超標準服務,整個公司誰沒有過?
四萬九,對於他這種層級的領導來說,算什麼事?
也就跟這麼一件事情相當:
相當於基層單位搞公務接待的時候,來了十個客人,拿了一條煙,其中一個女士不抽煙,於是接待人員自己將這包煙給抽了。
按道理上講,接待人員當然有錯,你又不是客人憑什麼抽接待煙?但你會因為接待人員抽了一包煙,處分他嗎?
林雪楓道:“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如果用得好,同樣四兩撥千斤,杜叔,你將他貪汙的證據弄到手,我來和這位高明的棋手手談一局!”
杜青山父女對視一眼,眼中全是狐疑。
良久,杜青山抬起手:“證據已經在我手上了,但雪楓,你真的覺得憑這麼點屁事能做大文章?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試試吧,弄不倒他,總也可以惡心惡心他,就興他背後C弄風雲,不興咱們反擊反擊?沒這個理啊。”
對!這個可以有!杜輕輕舉雙手雙腳讚成,弄他!惡心他!